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,楚风歌飞出去的那一画面一直在温痕怿脑袋回放,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人,他有一丝惊慌和挣扎,最后又被痛快占据。
陈程以为温痕怿被吓傻了,敲了敲车窗唤醒坐在驾驶座一动不动的人。
“温总,别担心,不会有事的,我已经叫了救护车,你先去忙。”
本来这只是说出来安慰人的话,没想到温痕怿听后真就开车走了。跟个无事人一样。
看着很快消失在视野里的法拉利,陈程皱了眉头又松,松了又抽抽嘴角,最后面无表情的暗道:不愧是高冷霸总,够狠!
在楚风歌出车祸的那一刻,尚言就听到系统发出的高危预警。
他不知道4号发生了什么事,只提示有生命危险,需要去拯救,水水也是着急的哇哇直叫。
“宿主,怎么办?你现在也动不了,要是4号死了,咱俩都得完啊。”
尚言还被穿肠毒折磨着,胃里翻云覆雨,躺在颠簸的车后排更是呕吐不止,脸色也是青紫一片,阴森至极,全身骨头又像被铁锤敲碎了一般,无力又疼痛难耐。
“反正我都要死了…”尚言咬紧牙,费劲的在脑海里回应,“救不救4号还有什么意义。”
确实。水水已经无言以对,但为了变成人与自己心爱之人相聚,它不会放弃。
“宿主,我有办法压制你体内毒素蔓延,不过你得尽快知道什么是解药。”
现在距离他被灌穿肠毒已经过去27分钟,听说半个小时没喝解药就会全身溃烂而死。
现在都不给他解药,看样子于师是铁了心要他命。
刚这样想就见车子一震,于师刹住车,一只手按住方向盘,一只手伸进裤兜里,很快就掏出一瓶透明药剂。
尚言看到药不由颤抖了一下,不怪他害怕,是这段时间真被药灌怕了。
“这是解药?要给他喝?”尚言忍不住问系统。
水水瞧了好一会才道:“是解药不会错了。”
那么问题来了,于师为什么突然又想通了给他解药?
之前在宾馆,于师还狰狞着脸说要折磨死他。
尚言忽然想到了之前的几通电话,以及照片。他虽然全程都是要死不活的模样,但意识还算清醒。
他听到了于师向温痕怿索要公司的对话,一开始温痕怿应该是故意拖延了时间,没让于师得逞,所以于师觉得自己被耍了,愤恨之下给他灌了穿肠毒。
现在又给他解药应该是得到温痕怿转让公司的保证,所以吊着他的命等彻底把公司搞过来。
呵。
尚言忽然有些想笑,先不说男主会不会真把公司转让了救他命,也不敢细想男主为什么会这样做。他这条命又何德何能值几个亿。
而且男主的公司可是温痕怿本人小半辈子的心血,他培养的市场,以及手底下千千万万人的生活倚仗,岂是他一条命能比的。
就算温痕怿会做最不可能把公司转让这件事,他也不想欠这个人情,这可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。
看到递到他嘴边的药,尚言嘲讽:“水水,如果这瓶药是温痕怿用公司换来的,我不想喝。”
水水是个一米高的光头机器人,在听到尚言的话,非但没有劝阻,还拍手叫绝:“这还不简单,咱们不喝他的解药。”
尚言懵逼:“?”
不喝不就被毒死啦?你也完不成任务了?
“宿主,你的身体只要碰到那瓶解药我就能复制出一模一样的。”
这句话就像一根棒槌,一下把尚言敲醒。
在于师灌他药时,他咬紧牙关,碰触到解药的第一时间就像惹急的兔子疯狂挣扎,双腿一蹬,脑袋一甩,就把猝不及防的于师撞倒。
霎时,车里一阵杂乱,于师被撞倒在前方座位的夹角间,手刚好按在湿漉的坐垫上。
那一片湿漉恰巧是倒了个空瓶的解药。
于师带着疑惑不解与愤怒回过头:“你疯了?知不知道那是解药?”
尚言立马露出痛苦又绝望的表情:“什么?你怎么不早说,我还以为又要给我灌什么折磨我的药。”
遇到个倒霉蛋子
于师涨的脸色发红,起身重新坐到驾驶座,“既然你想死我也不拦着你。”
说完他又拿起手机给温痕怿发了个信息,【药我已经给了,我现在就要收到股权。】
那边很快就回了信息,要求一张尚言完好无损的照片,后面还附带了股权转让成功10%的信息。
于师回头看了眼脸色愈发青黑的尚言,这照拍过去估计立马就露馅。
思索良久,于师重新拾起空瓶子,往里面灌了100l的矿泉水,随即扯过尚言头发就灌了进去。手机刚好放在挡风玻璃前拍下这个画面。
收到这张照片的温痕怿并没有心安多少,心脏还在七上八下的乱跳,没有见到本人,他怎么也无法沉静下心,以至于在转让股权时都没注意被人动了手脚。
这个手脚动的不算坏,就是卡在50%再也无法转让,永远显示失败,这对于想要用股权去换人性命的他来说也不算太好。
于师见股权转让一直停在50%迟迟没有进度,原本就不安的心又焦灼起来,他将车子开到了郊外的一个密林,这里绿树成荫,野花遍地,是个乘凉的好地方。
车子停在遍布杂草的小道上,他下了车就将尚言从后座拽了出来,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将人捆在粗壮的树干上。捆完后,他又打开后备箱,将手脚还被绑着的舒宁晋拖了出来,跟丢死鱼一样丢到尚言脚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