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羞赧的脸,执意想求证:「还有……那几个梦里的男生也是你,那麽那个nv生……该不会就是林雅琦老师?」
提到那个名字,曾晏齐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。
「对吧?」
「我要告你,sao扰学长。」
「啊!对不起,对不起。」她急忙从他身上爬起来,「原来你跟老师以前是情侣。」
他没有回答,又继续翻着校刊。
「啊,那本校刊,後面有老师的专题访谈。」
曾晏齐的手一顿,若无其事地把校刊往後抛到地上。
「学长为什麽不看?」她跑过去捡起校刊。
「生si两隔,又何必看呢?」
吴品瑄听了心口隐隐一痛,一时不知道要回应什麽,只能将校刊摆回桌上。
回想那三个梦,学长总是很有耐x地在哄老师,他一定很喜欢她,否则他脾气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好,又怎麽会牵就一个nv生?
嗯!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。
说不定,学长是一个很纯情的人……
曾晏齐猛然朝桌上一拍,口气极差地冲着她骂道:「我说你……怎麽那麽八卦?」
「你、你又偷听我心里的话。」她气急败坏地抗议,「况且我又没有说错,学长本来就是一个很温柔的人。」
「我才不温柔!」他被她这麽一说,耳根竟然红了起来。
「你明明就很温柔。」
「我如果真有你说的那麽好,又怎麽会在她眼前自杀?」
吴品瑄呆住了,学长……是在老师的面前自杀?
曾晏齐烦躁地扒了扒头发,起身抓起桌上的一个茶杯,用力朝墙上丢去。
碰!一声。
校长室的墙上挂着历任校长的照片,茶杯砸中老校长的相片後,相框整个掉到地上,玻璃应声而碎。
砸完相片,曾晏齐又踹了办公桌一脚,冷冷走出校长室。
吴品瑄刚才也被他的举动吓到,眼看他离开校长室了,便走到墙边捡起那张相片,照片下有一排字,写有校长的任期,从几年到几年。
咦?
老校长的任期算起来是二十年,但是为什麽在鬼故事里,警卫伯伯听到的却是「当了校长十年」?
将相片摆在柜子上,吴品瑄走出校长室,外面不见曾晏齐的身影。
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,她来到旁边的厕所洗手台前面,镜子里倒映着她灰扑扑又头发散乱的脸。
她伸把头发梳理整齐,正想打开水龙头洗脸时,一只手从後面盖在她的头顶上,胡乱搓r0u一番,又把她的头发弄乱了。
「哎呀!你g麽啦?」她生气地转身瞪着学长。
「不准洗!」他冷声命令。
「为什麽不能洗?人家也想要乾净一点……」她气鼓鼓地说,y是转身旋开水龙头,却看到镜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。
吴品瑄一愣,又转头一看,曾晏齐还站在她的後面,可是镜子里却没有他的倒影。
「笨!」他嘲讽地撇撇唇角,又推了一下她的头,「意外来得太突然了,你们一开始都不知道发生什麽事,才会傻傻重演那天的过程。今天应该是有所查觉了,身t才会出现变化,可是即使意识到了,大家也不一定马上就能接受,心里还是会想要祈求奇蹟的出现,说服自己这是个恶梦,直到发现没有奇蹟,梦不会醒来了,最後绝望地接受自己si亡的事实。」
吴品瑄听了心头一紧,这也是学长的亲身感受吗?
总觉得好悲伤、好难过……
「听懂了没?」他忍不住蹙眉,这家伙的心里g麽一直想到他?
「懂了。」她明了地点点头,「所以……我没有si吗?」
「暂时没si,也有可能是重伤了,会拖上个几日。」
「喔……」她点点头,至少还是有救活的机会。
「不过,如果我不让你走,你还是si定!」他嘴角又牵起一丝冷笑。
「学长。」她慌张地扑抱他的手臂,「你最好了,你一定不会欺负学妹。」
「你错了。」他伸手一把推开她的额头,「我可是声名狼籍的学生,老校长喃喃自语骂的,那个顽劣的学生就是我。」
「欸?你都g了什麽事?」
「打架、闹事、翘课,还有……」他停顿一下,眼神好像降雪般不带一丝温度,「x侵nv学生。」
吴品瑄整个人呆愕住,缓缓松开他的手臂,一时不知道要讲什麽。
就在这时刻,远方再次传来一阵爆炸的声音……
【第四日】
x侵……
这是多麽严重的罪,当年到底发生什麽事?
吴品瑄望着黑板发呆,学长的话在心里不断盘旋,怎麽也无法接受。
「品瑄,可以帮我捡橡皮擦吗?」
吴品瑄轻轻叹了一口气,弯下身将脚边的橡皮擦捡起来,慢慢转身递给何瑾琳。
何瑾琳脸上的皮肤不但萎缩,还起了很多的水泡,身上的衣服也是烧焦的。
「谢了。」她伸出焦黑的手接过橡皮擦,回她一个微笑时,左眼的眼珠忽然咚地一声掉到桌面上。
吴品瑄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,僵着脖子看看四周,同学们的外表状况看起来b昨天还惨,每个人都好像被烟燻过般,有人身上还cha着木片,有人的肢t以不规则的形状扭曲着,萧呈祥的脑浆都从头上的破洞里流出来了……所有人此刻全都sisi地盯着她。
「对了,你昨天怎麽会昏倒?」何瑾琳若无其事地伸手捻起桌上的眼珠,像戴隐形眼镜一样塞回眼洞里。
吴品瑄想起昨天学长说过的话,只要不说破,大家心里就存着一丝希望吗?
希望自己没有si。
「品瑄,要上课了,还不赶快坐下。」杨子谦一贯地维护她,他的外表看起来倒是跟昨天差不多。
「好……」她重新坐下低头看着课本。
整间教室又陷进一片无声里,这时她听到一种奇怪的拖动声,从教室门口传来。
抬头看向门口,班导趴在地上拖着身t爬进来,她的脚好像骨折了,软软地拖在身後,更後面是长长的血痕,血痕里还有一条肠子……
「啊!」她吓得失声尖叫,再次从椅子上跳起,从後门夺门而出。
吴品瑄下楼一路跑到校长室,可是学长并不在里面,不过门上却贴了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:「我在吉他社。」
收到讯息,她又跑向综合大楼,沿着楼梯往上爬,爬到三楼的时候,听见楼上传来吉他的声音。
来到五楼的楼梯间,吴品瑄转头看向楼梯栏杆,那里,就是学长跳楼的位置。
而楼梯转角的第一间教室,就是吉他社。
来到吉他社门口,从侧边的窗户望进去,只见曾晏齐背对着窗户,手里抱着吉他、一脚踩着椅子坐在课桌上。
原来那个鬼故事里弹吉他的学长,也是曾晏齐。
她轻轻推开教室门,看到学长的那一刻,眼泪又夺眶而出。
曾晏齐听到身後的动静,乐音一停,放下吉他从桌上跳下来,刚刚转身,只见小学妹直直奔过来,扑进他的怀间。
「学长……我觉得好难过……他们都是我的同学……」她紧紧抓着他的衣服,眼泪不停地滚落下来,怎麽也无法止住。
曾晏齐低头看着她,并没有推开她,只是眼神赧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