袋冷却下来後,视线看得更清楚了。
他在做什麽——以及这里是哪里。
这个宛若遭到闯空门毒手的恶劣环境,并非出於姐姐之手,她也没有那个时间ga0事。归根究柢——
「啊……这里是我摆放用不到的东西的房间。」
均太差点就要因为自己平时的懒散,怪错对象了。
「弟弟,我的衣服都在这一间吗?」
「应该是了吧?我也不会去动,当搬家公司问起这些箱子该放哪时,我只交代全扔这个房间。」
「……」
「姐?」
「你不是要我搬过来吗?」
「咦……也可以啦,不过这样好吗?」
「正好我现在住的那栋公寓合约也快到了,也不是不能搬来。」
「……」
「还是你有什麽不妥?」
「倒是没有……」
均太有些害羞了:
「不过,没想到我会有和姐姐两人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一天啊。我想都没想过。」
「晚上睡觉我一定会上三道锁。外头在摆个两只b特犬当看门狗。」
「我又不是老爸,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!何况我已经是个有未婚妻的人,不会出轨的!」
「要是那样就不好玩了啊。」
「老姐,好歹我是你弟,别一天到晚想置我於si地啊。我已经在王nv活得够痛苦了。」
「人就是要有磨练才会成长,小老弟,你的成长还不够啊。」
「你区分的点是什麽?成年与否吗?在我看来你和优绪老师在某些时候,也是幼稚得不得了,没资格说别人啦!」
这句话对翎奈根本是一种称赞,更加得意忘形的翎奈说:
「看到你姐多年後有所长进的美貌与身材,难道没有什麽想说的吗?」
均太的眉头已经ch0u动了。
他敢说要是眼前的不是姐姐,而是哥哥,包准一拳打下去。
「你哪里变了!个x、长相和身材都和三年前一样,别想考验我的记忆!」
「依那家伙的逻辑……」
姐姐已经对这个话题没兴趣了,转头重回衣物的温床:
「准备得还是挺周到的。」
翎奈自言自语地一手拿起自己的内k,另一手则是卫生棉等nvx专用卫生用品。如此开放的行为,均太内心毫无波动。
「而且,总觉得还多了一些我没看过的东西。」
物品归回原位後,翎奈接着挖凿出来的东西是成套的黑se蕾丝内衣k,x感指数满分。
一想到这些东西穿在自己的亲姐姐身上,就让人浑身不舒服,均太以这句话打醒自己:
「……八成是老爸放进去的吧。」
自以为的用心良苦。
翎奈露出了复杂的神情,不发一语地看着父亲偷偷塞给她的东西。既没有怨言,也没有当场扔进垃圾桶。
均太还觉得奇怪,是怎麽回事,直到翎奈从成堆的衣物翻出一个四方的纸盒。
纸盒内藏了一张便条纸。
看来这一幕也被父亲料到了。
姐姐会亲自打开这个盒子,成为第一个亲品纸条的人。
上头只写了四个字。
——生日快乐。
以均太的视角,无疑是一个变态的父亲。
天下有哪个父亲会在nv儿的生日,送这麽一款看似情趣用的内衣k。
均太已经做好当父亲替si鬼的准备了。
要骂尽情骂吧。
「……」
姐姐只有安分地将纸条收回盒子,顺手塞了回去。
莫非是暴风雨前的宁静,重头戏还没开始,还需要什麽做铺垫吗?
像是献祭他这个弟弟,让翎奈有足够的条件,可以行使某个仪式,而现在准备就绪,因此需要一颗沉着敬重的心。
不得喧哗的限制,让均太产生了姐姐没有生气的幻觉。
他很确定现在的自己是清醒的。
不是作梦,jg神正常。
已经确定过自己的东西一应俱全的姐姐,不假思索地从他身边经过了——什麽事也没发生。
他的人身与灵魂都还在,没有因为姐姐的巫蛊仪式,从此成为只为杀戮的杀人机器。
「……姐?」
均太决定主动出击,非到真相水落石出,否则不会罢手。
战战兢兢的言语说明现在的他,是怀着恐惧问的。
姐弟背对着背,却因为不是在拍电影,使得场面只有可笑。
「g嘛?」
「你应该还有话要对我说吧?」
就这样溜掉,是要人今晚别睡了吗?
翎奈凝视起遥远的远方,很有意境地说了:
「老弟,se情书刊买那麽多,是要开什麽店吗?但是,就连我也是知道,没人敢买那种东西的二手货啊,谁知道老弟平时是怎麽使用那些东西。」
翎奈一声不响地踏出房门了,留下说不出话的均太一人,苦恼接下来的人生该怎麽过。
完了,这下完了。
全都被姐姐看光光了。
均太已经没有心思思考,姐姐是怎麽在那麽短的时间,接连办到将他的金银岛搬空,并抵达这间储藏室。
「结果还是看光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」
这天,均太的悲鸣从没停过。
晚餐过後的均太,独自一人待在客厅。姐姐已经上楼,整理她今晚要住的那间房间了,说巧不巧,那间是上个星期织香寄住的房间。
毕竟这间小套房的屋子是父亲的安排,两间房间、两张床本来就是一开始预设好的配备,所以正确来说是姐姐将房间借给了织香。
也不知道进度到了哪里,但应该不会再出现什麽低俗的惊喜了,父亲没有在他搬来之後,强行分配房间,也就是说他们姐弟的房间是随机的,强如父亲也不可能料到他是怎麽选的吧。
反正只要打一通电话就知道了。
手上紧握手机的均太,好好地端详了这支父亲买给他的手机,三思之後,稍微地吐了口气,让心情与思考能取得一致的共鸣。
他要打给父亲。
自他与姐姐在校不期而遇後,已经这麽盘算了。
他也坚信父亲等这一天很久了,哪怕延迟一秒也是痛苦,尽早解决痛苦的钥匙就握在他手上。
电话接通了。
「喂,老爸。」
……
对面没有声音,想必是被他影响了。
均太的口气没有以往的平和,而是沉重、低沉,一点也不是他会有的声音。
「喂,老爸。」
要说他在生气,他真的在生气。
这哏埋到今天才知道,还是由他自己揭穿,换成别人,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。
不过,他愿意和父亲商量看看,不然也不会拨打这通电话了。
「老爸!听到就赶快回答啊!」
……你是谁?
均太突然被对方反将一军了。
……什麽?
莫非拨错号码了?不可能,他是从联络人直接打给父亲,而且这声音分明就是父亲。
「我是持边均太!」
持边?竟然和我一样的姓,实在不能小看现在的诈骗集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