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做!”我偏开头,躲他的筷子,从牙缝里挤出声音。
他的手顿住,呆了呆,慢慢把碗搁在边上,脸上是空茫疑惑的笑容:“这,不可以吗?为什麽?”不等我回答,他自己把衣服掀起来:“可是他们对我做更过分的事啊。说是亲近喜欢所以……我跟哥哥明明更亲啊,而且也没有弄痛哥哥啊。哥哥会喜欢的吧!为什麽不呢?”
他甚至还要脱k子,我疾忙把他手按住。已经看到的痕迹都够了。这些……是x1ngsh1的痕迹吧,我说不好,可能是情趣,他已经是成年人,我本来不该g涉,但听他口气,我凝重道:“你不愿意吗?是别人强迫你吗?”
他嫣红嘴角弯起来,还没有翘到位,颤抖着停滞在那里,透明的泪水哗哗往下淌,眼睛还张着,看得我都心疼了。他说:“我不愿意吗?我愿意的啊。他们很好啊。他们给我好多钱。”
我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怎样,反正他这表态让我脑门血管别别直跳,不知道应该先跳出去把人渣都拎出来打si还是先把他这破脑子晃醒。反正这腿吧,我也跳不出去,我只能急着跟年小糕骂:“这麽大了你不懂吗?这种事不愿意就不要做啊!钱不要拿他们的啊!不可以为了钱就做的啊!!”
年小糕看着我,笑得水汪汪的,声调软软的:“要有钱给哥哥改装无障碍家居,还要复健的啊。”
我想哭了:“我不要!”
从来就没要过这些东西,我,根本既然活不起,就si好了!我孤身si在山风里涧流边,都好过困在这儿背这许多难堪孽债。
年小糕不要听我说话,把话题岔开了:“哥,你今天见到谁了?男的nv的?”
我不记得男nv。
也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。
我就是告诉他:我不要去医院了。不要复健。我什麽都不要。他不要再为了钱做他不喜欢的事。甚至这个房子,如果我们负担不起,可以给我换最小最偏僻的租屋。反正我不介意。没了我,他钱应该够用,哪里不找个适合他住的地方呢?
也算一别两宽。
年小糕答应了我的建议……的前半部分。
就是说,他答应了不再出卖身t,但是我不但不能跟他分开住,反而必须要让他好好照顾我,否则他心里过意不去。
我拗不过他。
房子倒是换了。说是怕他的金主纠缠,所以换个偏僻的躲一躲。连舞蹈团他都暂时不去了。就一天到晚的专心致志的照顾我,立志要做到跟医院一样,甚至更bang,来让我尽早康复。
道理是这样我也难以辩驳,但,一个人一天到晚所有事情都掌握在另一个人手里,从穿衣吃饭到洗澡如厕,也实在太难堪了。
就算我多喝了一格水,他都会天塌下来一样哭丧着脸控诉我。我说医院也没到这种程度啊!他说那是因为医院也不够上心啊,而他身为业余人士想帮助我b医院更多,当然要做到更好啊!我不配合,他就一哭二闹三上吊,威胁要继续到外面找钱好给我雇最严格的护士。
我想想,他非要糟践他自己的身t来供养我,那是他犯贱。我拦也拦过了,非拦不住能怪我吗?非要我在他面前尿到他拿的容器里还要量量有多少毫升?有病啊!
这种事我不想配合啊!
就应该破口大骂:你想g嘛就g嘛!别搁我面前哭哭啼啼的!滚!!
是我自己不争气,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,记起他身上的伤,就没能骂出口。
而且再想想什麽严格的护士,会怎样对我?外人又怎样看我?也有点怵。
这麽一犹豫间,小王八羔子花样又翻新了。他来y的。他惩罚我!
一开始是给我吃了咸的辣的乾的之後,他不开心了,蹲角落呜呜呜了,不管我了,我渴到冒烟都没人理。当时我被丢在卫生间哎!也没有关ai残联人士的设施,我水龙头都够不着,几乎就要喝马桶里的水了!
再後来,他任我放开了牛饮一顿,倒是t贴的把我搁在了床上。我没跟他道歉。他还是伤心,接着就神隐了。我尿涨了……
这麽大人尿床是什麽感觉啊!很努力的憋了,憋到膀胱都要炸了!还是把床尿sh的时候。我哭了。
年小糕回来,把手里的袋子往地上一摔,抱着我又哭了。嚎得很大声。埋怨他自己没用,一难过就出去想找便宜打折的买,忘了快点回来照顾我。也埋怨我不让他省心。
我听着,没回一句嘴。内心也没什麽波动。就像一个器皿已经摔碎在地上了。就那样了。大局已定。我已经决定。
拿到刀子以後,我就开始自杀。应该速度会很快的,我想。
还是被年小糕破坏了。
我就割破了自己一点点,刀子就被打飞了。甚至他自己也被割伤了。他没管他自己的伤口,当然也没有给我包扎。他就站在那儿,看着我,哭,安安静静的,梨花带雨,春水潺潺……我形容得不好,总之就是很诗,很仙,非常唯美的画面,裁出来可以给浪漫电影当海报用。
哭着哭着他就跑了。
又跑了。
我伤口还在流血。我暂时止不住,看看出血量,又si不了。就相当的尴尬。小区外头不知怎麽隐隐传来音乐声,还挺悲伤,真够应景的。这时候如果我够英雄好汉,自己用牙齿把伤口再扯开些,让血流得厉害些,大约还是si得成的。但如果真的能狠到那种程度,不需要任何器械也能自杀成功了吧!
我真没用,就光是看着伤口,想啊想的,看得血小板都开始起作用了、伤口收缩了、出血量减少了,我都没能把想法付诸实践!
窗外“咚”的一声。我一呆,回头。
晃得自己头晕。
头晕也就算了。窗外乌溜溜瞪大的黑眼睛,让我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尴尬。虽然自杀未达成,没有物理i亡成功,但是,社si!
我还不如直接晕过去呢!
外头的戴着茉莉花手串的小姑娘定睛看清我的样子,明显吓坏了。我只好撑着,轻声慢语跟她讲:我是残疾人,不小心受了伤,看起来糟糕一点,没事的,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。
她渐渐镇定下来,虽然还有点怕,但是可以伸腿探脑,从窗子里爬了进来,试着照顾我,还问我:“你是残疾人,为什麽没人管你?”
我说有人管我的,只是有时候,难免出状况。而且人家管的方式未必是你想要的。你真正想要的呢,有时候又会受伤。
茉莉花的小姑娘好像是懂了,点点头。她给我包扎的伤口居然成功,虽然有点笨拙和丑。她告诉我她的名字,她住在我隔壁,想偷偷爬出去看热闹——啊就是有人出殡,紮了纸花纸人马什麽的挺漂亮的——总之就是不想做作业了想去看看,借了我家yan台搭脚,结果看到我。
茉莉花串压扁了一半,还沾了血。小姑娘看着挺难过的。
“对不起。”我说。
“没事。”她道,“我带你出去玩吧?”
轮椅在门口。因为这个家并非无障碍,有一次我自己试图c纵轮椅差点受伤,年小糕就强行把轮椅固定在那儿不准我用了。小茉莉y把那轮椅撬出来,费了好大劲,她才把我推出门,小区管理员正好走到这一块,一眼看见了:“嘿,g嘛你!”
我不理解为什麽这样凶,用抓作贼的口气。
管理员问我为什麽出门、有没有跟我的兄弟报备。完全是审贼的质问样子。而且三两下把小茉莉扒到他身後护着了。
小茉莉不屈的再自己挣扎出来,仰着头发出灵魂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