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辛此时就当得起一个媚字。
平时不会,在他面前多是怀揣着小心思,清醒又理智,要么在演要么在算计,有时有点可爱,有时有点傻,有时还有一点冲,就像年轻的女孩子该有的样子。
这副模样不多见。
偶尔在床上能见着,注意力却不会总在她脸上,即使对视也不会有那份心思总盯在眼睛上。
原来,是这副模样。
人清醒着,才品出味道来。
石玉其实没压到石墨,他心里有数,只是看她这两天总为这事提心吊胆才故意逗逗她,哪儿就能把儿子给压着呢。
也不是不想,但也没有那么想,或者说还没想到控制不住自己。
贴着嘴角轻轻咬了一下,就听见她哼了一声,猫似的叫,像是不满意,又像还想要,石玉便贴着脸颊蹭了蹭她。
耳边呵着气说:“睡吧,睡醒了陪你儿子试药。”
人走了,唐辛还懵着。
隐约听见远处门推开的声音,还有打火机的声音。
直到睡醒,看到面前两小碗褐色汤汁,唐辛又被他提醒了一次才想起来,他好像说过这话。
瞧,邓大夫多厉害,石玉是服的,老家伙就是有办法,尤其是对年轻的女孩子。
借着正骨把了脉,开了药,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注意到唐辛感兴趣,又故意让石玉这种从小就喜欢闻中药材的人带着唐辛去看药材柜子。
连偷都算准了,毕竟这是石玉小时候就常在他那里玩的把戏。
唯一出乎邓和有意料的是,唐辛也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