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修聿俊脸透着几分沉色。
他薄唇翕动冷淡道:“我自始至终,从未喜欢过她。欢欢,即便不是你,我也会一直找到你。”
他这些年,从未停止找过她。
他想找到叶柔阿姨唯一的遗孤,想找到小时候他护过的小姑娘。
南欢看着他认真专注的神情。
她启声道:“可我下山,应了战家婚约,是别有目的。”
你咬我干什么?
男人唇角半掀,他淡淡道:“就为了这个?”
战修聿揽入她入怀,抚着她漂亮柔软的头发。
他眸子深黑凝着她。
她抬眼,神色微怔。
“什么叫就为了这个?”
南欢看向他,“你当时不就以为我图你们战家财产么,跟我过不去。”
战修聿薄唇低磁翕动,“叶柔阿姨的死。我会查明白。”
他知道,她来战家的目的。
男人眼皮半掀,抱着她坐下。
沙发上柔软,两人身躯深陷。
她咬唇,骑坐在他修长有力的西装裤腿上。
两人气息灼热,隐有暧昧作祟,撩拨至极。
南欢道:“算了,很晚了。我回去了。”
她明天再来教小七功课吧。
战修聿摁着她坐下。
他眸子加深,喉头上下滚动,扣住她白皙的手指骨。
男人嗓音低哑,“欢欢。再来一次?”
刚才的事情,他还不够。
“什么?”南欢闻言一怔。
等她明白后,耳尖微红攀升。
她咬牙道:“我不要。”
她之前是为了让他开心一下,才想用他的手的。
他别想得寸进尺!
南欢拂开他起身,只听男人唇角低淡道:“密码锁换了?还是慕言生日么。”
战修聿眉头突突跳动。
他上一次去她那里,换过一次,又被她换回来了。
她就这么喜欢用那个密码?
南欢瞟他一眼。
她说道:“我的密码我用习惯了。你凭什么让我换?”
再说了,不是战慕言的生日。
是有关她母亲的。
男人俊脸微沉,他眸子淡淡扫向,“不换也行。你不准跟他演戏。”
南欢:“……”
她不悦道:“战修聿,你讲点道理。我没觉得我们到了非彼此不可的地步。你凭什么限制我跟谁来往?”
他们之间阻拦的东西太多。
她也不确定她跟他能不能走到一起。
何况,她跟战慕言他们是正常来往,他非得醋个什么劲儿。
“战伯父让我跟他们每个都好好相处。战修聿,你不能太独占欲。”
南欢走到门前。
她似是有意让他生气。
男人眉头剧烈跳动。
他的欢欢,是知道该怎么气他的。嗯?
战修聿薄唇翕动,淡淡道:“随你。”
他扯开领带,扔在沙发上。
男人俊脸,显然有一丝醋意横生。
南欢唇角微翘。
很好。她气到他了,她就不生气了。
她现在心情别太好。
等到人儿离开后,战修聿眸子漆黑淡淡,他扫了眼今日的报纸。
他看向报纸上的劳伦,眸子微眯。
“我都抓不住她。你更不会。劳伦。”
男人清冽淡淡,揉碎,扔进了篓子里。
南欢回到星辰花园。
她看见里头灯亮,心里一怔。
走近闻到熟悉的豆腐煲的味道,才松了口气。
老头转身,吓了一跳,“我艹,吓死老子了!欢儿啊,你怎么突然回来了?”
南欢:“……”
这话难道不是应该她说?
她瞟了一眼,“老头,你干什么去了?做贼心虚?”
南哨咳嗽一声,“那秦家不是又闹鬼么。秦家小少爷神神叨叨的,非说他们家有个女鬼,那小少爷腰上满身的蛇纹。跟蛇缠腰似的!”
南欢道:“秦珩是中了毒。我解了。跟我母亲一样的毒。”
她神色淡淡,坐下来舀豆腐煲。
南哨抿了抿唾沫,问道:“哦,欢儿啊,那个劳伦先生,没有再找你了吧?”
南欢神色微动。
她看向道:“你很关心那个男人?”
南哨咳嗽道:“老子才不认识他呢!关心这个做什么。吃饭吃饭,明天还得去驱邪。”
南哨说着,抬眼看了眼孙女儿。
似是欲言又止,终是没再说什么。
……
深夜,劳伦家族。别墅。
男人浑身肌肉紧实,湿漉漉浸湿在月色的水池里。
他有力的身躯,领口敞开。
仆人道:“先生。南哨神医带着药来了。”
浴袍递来,男人穿上,修长的手指系带子。
他温淡道:“请神医进来。”
南哨提着几个草药包,四下看了看,才在水池旁碰见了人。
男人漆黑利落的短发在滴水。
他瞳孔漆黑,泛着水池里涟漪的光。
“劳烦神医了。福伯。”
劳伦淡淡点了根烟,俊脸侧过去。
月色下,他挺拔的身躯高大孤寂。
仆人福伯立马把卡递给南哨,“多谢神医。这是最后一笔医治款。这几年先生有劳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