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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4节(1 / 2)

至于大家信不信,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。

还有人没回来,永庆帝没有松口,谁也不敢离开。

天色渐暗,人陆续到齐了。

禁军点燃火把,将整片区域照得亮如白昼。

永庆帝一清嗓子:“让朕来看看,今日谁猎得最多”

“父皇,三弟还没回来。”宁王打断永庆帝的话语,字里行间尽是对安王的担忧,“天色已晚,父皇还是多派几个人去找三弟吧。”

永庆帝神情难辨喜怒,挥了下手,黄信就带着禁军去找人。

官员及其家眷窃窃私语,话题大多围绕着迟迟未归的安王展开。

“此情此景,诸位不觉得很熟悉吗?”

“上次平昌阮鸿畴掉进深坑,让咱们看了好一出大戏,你们说这次会不会也?”

“噤

声!这位可是龙子皇孙,他的热闹是我们能看的?”

“嘁——说得好像以前你没看过一样。”

让噤声的官员老脸一红,揣着手不吭声了。

天色越发的暗了,人声嘈杂,但都控制得当,保证不惊扰到上头那位。

又半个时辰过去。

韩榆打了个哈欠,回想起安王看到他的猎物时满脸不服,心底浮现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。

他不会跑去猎场深处了吧?

真是这样的话,怕是九死一生。

当年为了和阮氏撇清关系,韩榆算计阮鸿畴,在猎场深处看到好些猛兽。

老虎,狗熊,豺狼总之都是不好招惹的肉食动物,分分钟生吞了安王。

正想着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。

“陛下,王爷误入猎场深处,不幸遇上熊瞎子,护卫全数覆灭,只王爷一人逃了出来。”

安王浑身是血,已经看不清本来的肤色,死死抱着马脖子,陷入半昏迷的状态。

永庆帝眼皮直跳,召来随行太医:“王青生,你给他看看。”

黄信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安王扶下来,因情况危急,也不送回住处,直接就地诊治。

王青生细细察看,最后得出结论:“启禀陛下,王爷多处擦伤,右腹有一长达三寸的伤口,失血严重,急需缝合”

“缝合?”安王一激灵,顿时清醒了,“本王不要那个什么缝针之术!”

他厌恶韩榆,对缝针之术也恨屋及乌。

“身体

发肤受之父母,本王才不要这么恶心的方法医治伤口!”

永庆帝本就因为安王的鲁莽憋着气,见他面白如纸还在死鸭子嘴硬,当即甩袖而去:“既然安王不愿缝合,王青生你只管用寻常方法给他医治即可。”

梅贵妃急得眼泪都出来了,啜泣着说:“你怎么就这么犟呢?伤口缝合上,好得也快”

她如何不知安王拒绝缝合的原因,但此一时彼一时,比起性命,那点仇恨就显得微不足道了。

安王不予理会,强撑一口气,让禁军送他回去。

王青生擦了把汗,苦笑着跟上。

众人唏嘘,安王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幼稚,一如既往的记仇啊。

韩榆把玩着新到手的彩头:“他好有骨气,这也能忍。”

韩松轻拍他一下:“是否缝合是他的决定,走吧,回去吃饭。”

“咱们几个的比试出结果了,可全体的结果还没出来,我还想看看能不能捞个名次呢。”韩榆把玉佩纳入袖中,“饿了,吃饭,吃两碗。”

韩松:“”

-

皇家秋猎持续七天,这才只是开始。

韩榆和兄长好友吃过晚饭,在附近散步消食。

凉风宜人,席乐安雅兴上头,揪下一片树叶,放到嘴边吹了起来。

起初磕磕绊绊,宛如魔音贯耳。

韩榆被这声音刺激得眼皮直跳,废了好大力气才没给席乐安一个锁喉。

好在后面熟练了,曲子变得悠扬起来。

一曲终,席乐安捏着

树叶,期待地看着大家:“如何?好听吗?”

韩榆抬起手,正准备呱唧鼓掌,刺耳的尖叫响彻夜空。

几人循声望去,眼中遍布着惊疑不定。

“那个地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嫔妃的住处。”

韩榆和韩松对视,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。

越来越多的人因为这动静走出来,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
戴首辅拍板:“诸位,请随老夫前去一探究竟,确定陛下的安危。”

乌泱泱一群人朝着声源处涌去,没到门口,就被浓郁的铁锈味道熏了个趔趄。

众人又惊又恐,忙不迭以袖掩面:“怎么了这是?莫非死了什么人?”

门外被禁军包了个严实,不得前进半步。

全公公倒是在,可他只露了个脸就进去了,直到永庆帝赶来,他才重又现身。

永庆帝左脚都已经迈出门槛,又被血腥味逼退,站在屋檐上问:“小全子,里头什么情况?”

“回陛下,方才的叫声出自丽妃娘娘和她的贴身宫女香云,丽妃娘娘被人开膛剖腹,香云则被割了脑袋。”

众人:“!!!”

什么怨什么仇,竟然用这么歹毒残忍的手段对待两个女子?

永庆帝铁青着脸,不去想方才惊鸿一瞥看到的画面:“何人行凶?”

全公公:“奴才赶到时,那宫女已经逃逸,禁军去追了。”

永庆帝瞥了眼远处影壁下的一众官员,把到嘴边撵人的话咽了回去。

丽妃的身份非同寻常,即便他有心

遮掩,也定会传得满朝皆知,甚至不久后魏帝也会知道收到大魏公主的死讯。

眼下当务之急,是尽快查出凶手,日后魏帝质问,也好给他一个交代。

思绪流转间,禁军押着一个满身血的宫女过来。

“陛下,就是此人杀了丽妃娘娘和香云。”

永庆帝看了全公公一眼,后者立刻会意,快步上前去。

“你为何残忍杀害丽妃娘娘和香云?还不快快如实道来!”

宫女莲心脸上挂彩,大概在逃逸过程中和禁军发生了摩擦。

她死死咬着嘴唇,一言不发。

全公公也不多说,一招手叫来禁军:“给我狠狠打!”

手腕粗细的木棍砸到莲心身上,发出令人惊心肉跳的闷响。

不多时,莲心身上就见了血。

可她还是一个字都不说。

官员们不忍直视,要么以袖掩面,要么背过身去。

但八卦是人的天性,再怎么发怵,也没一个人离开。

韩榆仗着个头高,和韩松站在最后。

二人对视,从彼此的眼里捕捉到相同的答案。

看来是真等不及了,亲女儿也能下死手。

韩榆没看到案发现场,只闻着这味道,就能想象到现场有多么的血腥可怖。

最终,莲心还是没守住,哭喊着松了口。

“奴婢说!奴婢什么都说!”

她满口鲜血,从下巴蜿蜒而下,滴落到水泥地面上,洇出深色的痕迹。

“是安王!是安王让奴婢这么做的!”

人群一片哗然。

“安王?!”

“他

为什么这么做?”

永庆帝也想知道为什么会是安王,几步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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