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你的朋友烧坏脑袋。」我踏进招待馆老伯就迎面走来,语气中带着责备。
「你朋友…所以你才问我魇镇?那你?」g冉脑筋转得很快,看着我问道。
「我没怎样,只是一下无伤大雅的小毒而已。」我答道。
「他是…?」老伯看了眼g冉,转头又疑惑地看着我。
「先去生把火吧,我要烧东西。」我没有多说些什麽,转头留下他们两个便在招待馆里四处查看。
按照g冉刚刚说的,从各处的枋柱先开始找…
大厅、房间、厨房。
外头生起了火,从二楼的窗户往外看就能看见熊熊火焰。
「这些是什麽?」
从招待管里出来时怀里抱着各式各样的物品,我走到火旁一gu脑地将这些东西全丢进火焰中,任火焰将其燃烧殆尽。
「nv鬼图、小棺材、日字图,全是魇镇物。」我答道。
打生桩与魇镇的手法都源自於鲁班书,魇镇是利用各种邪门的镇物给别人带来灾祸,像是小型棺材、nv鬼画像、带血的刀、断锯等等,都是非常常见的魇镇物,它们依照流传下来的方法通常会被放在房内的梁柱上,而与魇镇相反的就是魇胜,像端午节挂菖蒲、枕头下放压岁钱就属这一类。
古书中记有作恶多端的大户人家建新房时被工人在屋内放魇镇物,导致住在那栋屋子里的家庭家道中落的例子,但数量不多,因为只要被施术者找到镇物并销毁,施术者就会被镇物反噬,导致落得悲惨的後果,所以并不多人做这种邪门的事。
「我们毁了魇镇物,现在施术者不就会出事?」老伯接着问道,我有些惊讶他竟然对魇镇物有了解。
「当然,他一但做了,就应该料到这种後果。」我没有多说什麽。
看着火光渐渐变小,那些魇镇物最终还是成了一堆灰烬,一阵风刮过後与空气融为一t,不见痕迹。
魇镇物烧毁後我到了二楼替其他三人喂了从山下买来的成药,接着又替陈辰诚的伤口换药,最後才自行吃了丹药解毒。
「不是说他们只是刚好同行,不重要吗?」
「…顺手照顾一下而已。」「不是说他们只是刚好同行,不重要吗?」
「…顺手照顾一下而已。」
一切都处理好後睡意袭来,我打了一个哈欠接着走上楼睡觉。
虽然躺椅的确b较方便,但有时候躺一个晚上就会觉得腰酸背痛,今晚似乎很是平静,倒不如趁着难能可贵夜晚睡会楼上的床铺。
我走上楼後叹了口气,直到这时候才能有机会仔细的看看房间的摆饰,每张床旁边都配了一个三层ch0u屉的床头柜,而我的柜子上摆着带来的镜子。
「真舒服…」我趴在床上,一边脸颊压着蓬松的枕头,侧着头看了眼隔壁意识不清的陈辰诚。
应该明天就能恢复意识了…
夜阑人静,明月悬在空中,替似要入云的山脊盖上一层银白se的纱衣,夜凉如水。
床头柜上那镜子里反s出来的世界不知何时变得混浊,一阵飘忽不定的哭声陡然出现,但房里四人就像是什麽古怪都没觉察到般依旧睡得安逸。
没过多久,那哭声停了。
取而代之的是镜子里伸出了一双异常苍白小手,那双手像是从水里伸出来般正滴滴答答的滴着水。
手掌…手臂…头…肩膀…身t
慢慢的,一个婴儿从镜子里钻了出来,他缓缓将手伸到离他最近的人身上,婴儿脸上扬起了一个笑容。
「妈——妈——」
——!!
我猛然睁开眼睛,以前一片空荡只有对面翻了个身的陈辰诚。
——啪擦
我迅速起身,看见了床头柜跟床铺上的水渍後皱起眉头,转而看向一旁镜面碎成蜘蛛网的镜。
心理顿感不妙,刚刚睡梦中忽然感觉一阵恶意接近,接着便是喉咙被掐住的窒息感。
「是因为床太舒服了吗…竟然恶意接近都不知道。」我低声喃喃,下床准备找面镜子查看自己脖子的情况,走到浴室看道镜子时又觉得不妥,转头下楼。
「老伯,睡了吗?」我站在楼梯口,对着漆黑一片的一楼问道。
「没呢,大晚上不睡觉难不成肚子饿了?」那老伯开了灯,视线瞬间被强光占满,我不适的眯起眼睛走下楼。
「您能看看我脖子有没有什麽痕迹吗?」我走进他的躺椅边,稍微抬了下巴。
「怎麽ga0的睡到脖子上出现瘀青…嗯…而且这形状还特像手掌。」他一边0着下巴一边盯着我的脖子看了许久,神se有些怪异。
「手掌吗?大概多大?」
「跟婴儿的手掌差不多。」
听他这话我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,还以为今天可以在床上好好睡一觉,觉没睡成反倒又被事情缠上。
「你不会又招惹婴灵了吧。」他这样说着,我往後退一步走到躺椅上迳自躺了上去。
「您果然知道什麽对不对?」我0了0脖颈,看着他。
「行行行,我说。」我看着他无奈的表情扬起了嘴角。
「你还记得今天早上那个任萧萧他妈吧,那你知道他的名字叫什麽吗?」
「嗯…您说他叫阿凤,那名字里头应该有个凤吧?」我开始回想所听到的相关内容
「他的名字叫任王招弟,阿凤是他自个取的。」
听见这名字我的思绪停顿了一下,招弟…招弟…原来现在还会有人替自己的nv儿取这种名字吗?
真是不舒服。
「他的名字跟婴灵有什麽关系?」
据说这种名字会给nv孩子带来不幸,一生的不幸,因为他们的人生目标在出生时被就决定好了。
「他们俩的关系可大着,那些婴灵啊是他的儿子。」
「儿子们?他杀的?杀了几个?他家里人没有阻止他杀儿子吗?」我皱起眉,对於这种事件发展有些惊愕,赶忙问道。
「你缓点,问慢一点。」那老伯叹了一口气,继续说道。
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杀了两个吧,两个都是男的,好几年前的事情了。然後他家里人早si了,哪来的人阻止他杀儿子。」
「连她老公都si了?」听到这我不禁想起今天早上在他家看到的婴儿。
「嗯si了,听说是他自己杀的呢?」脑袋里陡然浮现早上那个妇人的脸,虽说不到和蔼,但属实看不出来曾杀过人。
「si多久了?」
「三四年有了喔。」那老伯望着天花板感叹着,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。
「那我今天看到他怀里的婴儿是哪来的?」我低声喃喃道又抬起手0着那瘀青所处的位置,0起来倒是没什麽异样。
那婴儿看起来就是襁褓之年,最多也就刚出生六个月,不可能突然有一个孩子。
「什麽?哪里有婴儿?阿凤现在是一个人住。」
事情对不上了,我看见的婴儿是什麽?
「不,我确确实实地看到了一个活人婴儿在他怀中。」
「哪来的?他不可能会有孩子,况且村里的ren都怕他怕得要命,怎麽可能让自家的孩子跑到他那里去呢。」那老伯一脸的不可置信,音量稍微提高了一点。
叩叩叩——
在我思考时,门突然被敲响。
我发现我很不喜欢听到别人来敲招待馆的门,那门被打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