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清歌自以为掩饰的很好,可她的指尖却一直微微颤抖着。
为了给顾紫朝解下那繁重的玉腰带,晏清歌不得不靠近了他伸长了手臂,而这个动作看上去却显得亲密无b,好似ai人的拥抱。
这样的事情,她前世也做过无数遍。
脑海里有些画面重叠在一起,晏清歌忽然想来,她第一次给他宽衣时,手也在抖,是紧张的害怕的,但心底却是高兴的。
如今她却高兴不起来。
还好,并不需要她来伺候顾紫朝沐浴,只是顾紫朝沐浴时,按照规矩,她需要在屏风后面等候。
等候殿下沐浴完毕,再用最快的时间收拾好自己,然后便是侍寝……
侍寝……
总是逃不过去的。
顾紫朝沐浴时,采薇端着煮好的馄饨来了,得知殿下来了,她差点摔了h花梨托盘上新出炉的热馄饨。
她瞧了瞧守在殿内的蒹葭,小声问道:“那我可要再备一碗馄饨?殿下将从书房出来,兴许也需要垫垫肚子呢?”
采薇考虑的周到,晏清歌沐浴完回到内殿,便瞧见顾紫朝在红烛下吃着馄饨。
见晏清歌过来,他拿手背碰了碰另一碗馄饨的碗壁,而后唤晏清歌过来:“仪礼繁复,王妃定是一整日都未曾好好用膳,这馄饨不烫了,快来吃些。”
晏清歌受宠若惊。
要知道,顾紫朝对她笑了。
并非前世她恍然大悟后发现的,他对她一直是那般淡漠疏离的笑,那般藏着心计运筹帷幄的笑,而是单纯的浅淡的一个微笑。
而这样的笑,她曾妒忌过,渴望过,因为这是顾紫朝只对姜莞才有的笑。
晏清歌想不起来,重生之后回想起来,前生顾紫朝似乎并未对她真心实意的笑过。
她有一瞬愣在原地,觉得那浅笑的薄唇,在摇曳的烛光下朦胧的很不真切。
心忽然扯痛了一下,也将晏清歌拉回现实。
她终是在顾紫朝的注视下,如坐针毡的勉强吃了几口馄饨,等她掩着面用香茶漱了口,才发觉顾紫朝已然坐在了那铺满了“早生贵子”的喜榻之上。
脚跟灌了铅一样,每走一步都是极为艰难的。
晏清歌忽然有些后悔,方才不该吃那几口馄饨,她此刻胃中翻绞的有些难受,瞧着顾紫朝冷俊面容,竟有些想吐。
她迟早是要侍寝的。
她知道的。
无论前世还是今生,她与顾紫朝迟早是要圆房的。
可是,前世的经历并不美好,便是隔世再想起来,晏清歌都觉得腿心处细细密密的刺痛。
晏清歌在顾紫朝身边坐下,便有丫鬟一层一层放下了红罗帐。
红烛摇曳,那晃动的烛心便像是她此刻跳动的心,不可抑制地跳的厉害。
顾紫朝握住了她放在膝上的手,泡过香汤,那软若无骨的手却还是凉的厉害。
顾紫朝皱了皱眉头,想着明日应当叫个太医过来瞧瞧,看看他的妻子是否是气血不足,又应当如何调养。
可那手也抖的厉害,即便晏清歌低垂着眉眼,嘴角始终噙着温柔得t的笑,可她的手却分明在他手中发着抖。
“不要怕。”他侧过身,轻轻抬起她的脸,使她看向他。
他以为她是紧张的害怕,还出言宽慰:“孤会好好待你的。”
虽然不知顾紫朝今夜为何与前世不同,来了这云崇院,但想必是为了迷惑她,亦或是为了稳住朝堂的局面吧?
无论如何,晏清歌都不会相信他那句会好好待她的话。
前世他给了她尊崇的地位,惹人yan羡的身份,无非只是因为京中贵nv,无人能b她的出身而已。
然而除却这些身外之物,顾紫朝待她并不好。
她起初不懂,还以为他是个醉心朝政,勤勉ai民,是以对后g0ng便冷落了些的好皇帝,直到姜莞入g0ng……
意外的是,顾紫朝吻了她的唇。
顾紫朝上一世从未吻过晏清歌的唇,但他却也吻过她,只不过是醉酒之后,将晏清歌当成了姜莞。
这吻是柔软的,带着淡淡的清茶香,柔软到晏清歌都不知该如何去形容。
这吻又与上一世那满是熏人酒气的吻不同,是慢条斯理的,是由浅入深细细品尝的。
二人的呼x1交缠在一起,溢出淡淡的芍药香。
方才沐浴时,采薇以为只她一人,热汤里便撒了许多晏清歌最喜欢的粉芍药。
晏清歌也是那时才知道,原来芍药的香气,也会如同烈酒一般醉人。
她其实是厌恶和顾紫朝这般亲密的。
前世种种她不能忘,她是恨着他的,却也是ai着他的。
又多浓烈的恨,就曾有过多么情深的ai。
四目相对,如此近距离的瞧见顾紫朝那熟悉的眉眼时,晏清歌心口一阵ch0u痛。
随即她缓缓闭上了眼,便不愿再看他那样一双眼,与那样一张脸。
他还在吻着她,吻得彼此的呼x1都变得炙热。
朦胧之中,她感觉到顾紫朝结实的手臂将她的腰揽了过去,再然后,肩上一凉,晏清歌羽睫颤了颤,她知道,想必是外披的衣衫滑落露出了肩头。
顾紫朝将她放倒在床榻。
昏h的灯光下,她jg巧的眉眼显得愈发温柔,他瞧见她紧攥在腰间的双手,知晓她此刻定是害怕和紧张的,便不强迫她睁开眼睛,而是希望她能好好感受他二人新婚之夜。
大手缓慢伸进她的衣襟,所到之处,都引起她阵阵颤栗。
顾紫朝继续吻着她,那吻不再衔着她被吻肿的唇,而是辗转往下,在她颈脖处流连,带来b顾紫朝在她x前r0un1e的更为敏感的su痒。
“脸红了。”
晏清歌听到顾紫朝在她耳边轻轻吹着气,像是故意揶揄她的说道:“王妃的身子也渐渐烫了起来,如此……不冷了吧……”
“……”晏清歌没想到顾紫朝能说出这样的话,今夜太不寻常,今夜的顾紫朝更是不同寻常的很。
然而他们并非是普通的夫妻,她虽是他的妻子,却也是他的臣子。
她非但要讨好他,还要取悦他,迎合他,回应他。
即便如是艰难,晏清歌还是缩在顾紫朝怀里,小声说道:“有殿下依靠,妾身如何会冷呢……”
说完,她便有些生理x反胃。
顾紫朝似乎并未察觉,轻而一笑,一面r0ucu0着她的丰r,一面将她的一条腿抬起。
轻纱滑落,露出那雪腻的肌肤,顾紫朝握着她纤细的足腕,一点一点地吻着她修长的yutu1。
“嗯……”晏清歌没忍住,发出一声嘤咛。
因顾紫朝架着她的一条腿,她便无法再将双腿并拢,而顾紫朝胯下那不知何时挺立的yan物,便隔着那轻薄的亵k,似有似无的顶在她两腿之间,时不时的还往她花缝里戳挤。
晏清歌呼x1起伏的厉害,面上也烫热的厉害,她能清晰感觉到那根y棍的火烫,以及蓄势待发的力量。
可她更清晰的记得,上一世,第一次同房的时候顾紫朝压在她身上,架起她的双腿,就那样将那粗y顶进来时,那一瞬间撕裂的疼痛,愣是让她当下便哭出声来。
诚然,上一世她的初夜并不如同母亲说的那般美妙,也不像嬷嬷说的那般,也就是初初一阵跟蚊子咬似的后面便快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