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戏最后一轮照样进行,楚风歌神色变得越来越狰狞,蹲下身有一下没一下的扯弄尚言身上断掉的绳子,声音听起来十分惊悚:“你说温总到底是来救你还是来看戏的呢?”
他将断掉的绳子仍在一边:“若说来救你,怎么一轮问题都不答呢?真就忍心看着你身上的绳子被割完掉下去吗?”
“如果不是来救你,”楚风歌贴近尚言耳边,吹出一口热气,“他又为何辛苦跑来二十公里的郊外呢?唉,真奇怪。”
“不过无所谓了,看温总那意思估计也对你没什么好感,你没利用价值了。”
楚风歌站起身后退了两步,突然又想起什么,兴奋道:“哎呀,刚忙着给你清理身上的绳子发现还有一圈绳子没清理呢。”
说完,他手臂一伸,在最后一轮游戏还有两分钟结束前用力一扯,本就没了支点的最后一圈绳子一下被扯断,尚言真就像之前那颗脱缰的汗珠,猛然往下一坠。
与此同时,摩天轮下方的两个男人疯了似的往前赶,好像这样就能接住尚言。
温痕怿觉得自己已经疯了,脑子在这一刻完全停止思考,满脑子都是不能有事,不能有事,这个人绝对不能有事。
还有刚刚让倾羽想办法联系的救援队怎么还不来,怎么就那么慢,不是说三分钟就能到吗,怎么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都没到!
飙车
“呜啦呜啦!”
不远处,几辆车呼啸而至,一眼就让人认出是救援队。
人命关天,车子一下闯进枯黄的杂草开始实施营救计划。
而上方的尚言,在最后一圈绳子脱落后明显掉了一大截,手腕处的绳子也在逐渐滑落。
他不是不慌,但内心更多的是被求生欲占据。
在手腕处绳子脱落的那一瞬,他发现自己身体柔韧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。下坠的力道非但没让他失衡,还让他一下腾出了活动空间,下一秒就牢牢抓住了轿厢的护栏。
更不可思议的是,仅仅一个引体向上,就让他翻到了轿厢内。
他只觉那一瞬身体是无比的轻盈,好像身手矫捷的孤雁,迅捷,勇猛。若不是差一对翅膀,真觉得自己就是翱翔天空的大雁。
此时楚风歌正盯着救援车出神,好像在想他们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系到外部的。
所以当尚言翻进轿厢发出哐当一声,他才木讷回神:“你…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简直太不可思议了,他明明就见人掉下去了,怎么还进来了!他甚至都来不及反抗,尚言捡起轿厢内残余的绳子就把他手腕绑了个结实。
谨防楚风歌再作乱,尚言还把楚风歌脚绑了起来,动作一气呵成。
把人绑牢固了尚言才安心靠在一侧喘气休憩,揉了会因为被绑太久而发疼的手腕,他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,庆幸系统给了他特别的外貌奖励,更是有说不出来的骄傲,骄傲他现在居然可以毫不费力的绑一个娇弱小受。
休息片刻,尚言才悻悻道:“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?”
轿厢虽破烂,但顶棚还没被拆下来,有遮阳挡晒的效果,顶棚落下的阴影将尚言愤恨的表情显得分外阴暗无情。
这仿佛又回到了他写《作死小受》这本书的初衷,当初就是觉得这种对社会毫无贡献的人不得好死,现在还差点要了他命,真后悔当初没先写死4号再穿进来。
“留着你让你跟我抢温总吗?”
楚风歌的想法已经疯狂,眼里的愤恨不比尚言少,若不是手脚被捆着估计要冲上来咬人。
至于跟一个作死小受抢男主,尚言还没这个兴趣,而且他早就对4号说过,放任他去爬床去下药。只是下药的对象成了他。
以前自己写书的时候没注意到,穿进来之后他发现作死小受的思想不可理喻。
看到男主就把男主归为己有,想尽一切办法靠近男主,靠不近就用扭曲变态的方式阻止一切靠近男主的其他人。
最可怕的是,被男主无情拒绝,骂滚都不觉羞耻,还继续死缠难打。他不得不佩服作死小受的心理承受能力。
“放心,我死都不会跟你抢那个变态狂。”
一想起自己每次被温痕怿劫,然后再强硬塞到车上强吻就来气。如果可以,他真希望和温痕怿有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。
“不过…”尚言忽然邪魅一笑,“如果你告诉我你背后人是谁,我倒是可以帮你多联络下温痕怿。”
他相信下药是楚风歌一人所为,但把他带到偏远的地方还绑在这么高的摩天轮上,楚风歌一个人是绝对办不到,更可疑的是在温痕怿他们来之前这里没有一辆车停靠,也没有攀爬的工具将他送上摩天轮,很显然所有工具都被送走,背后人不想留下证据。
见楚风歌不语,尚言又说:“给你开后门和把我绑在摩天轮上的是同一个人吧?”
作为男人的第六感告诉尚言,如果不找出背后之人,他还会遇到更糟糕的事。
楚风歌眼神晦暗了几分,别过头不想说话,不想搭理人。
这时,救援队也搭建好了救援路线,轿厢里的两人很快被救下来。
尚言落地的一瞬间就被揽入一个硬朗的胸膛,温痕怿将他抱在怀里的力气大得快要勒断里面的骨头。
本就炎热的夏天,他更是疼的满头大汗:“你先放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