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,去厨房里叫阿姨热了银耳羹,走到书房门口,隐约听到杜岳琛低沉的声音和桌面被手指轻扣敲打的声音。
“琛哥,那批货顾彦霆还是不肯松口,他提的条件是嫂子,这自然不可能,看来他根本就是和我们过不去,打定了这批货物的主意。香港的下家已经在催了,货要是拿不回,会失信誉了。”
说话的是二把手陈庆,杜岳琛的走私生意大多数都是他在打理,这人办事通透,有勇有谋,算得上是杜岳琛的左膀右臂。
杜岳琛缓缓开口。
“他打的不止这批货的主意,他野心不小,看中的是我这位置,他想要黑白两都由他掌控,有了我的势力和财力,他本就有军队,在渝州便可只手遮天了,就是南京政府都得敬他三分。货的事再缓缓,我他妈是个男人,我不会让玲君去牺牲自己。”
听到最后一句,我的泪涌出眼眶,我这样的nv人世上遍地都是,nv人本就是权贵间送来送去的物品,而他护我周全,不愿将我送出。我必须为他做些什么,以前的我贪生怕si的,现在我什么都愿意去做。
渝州城的黑能叫号子的只有两人,第一是沈老,第二是杜岳琛,杜岳琛势力低不了沈老多少,沈老不过是资历老,江湖讲前后辈,规矩在那,所以杜岳琛居下,而官场里顾彦霆一人独大,有兵权便有天下。
可是他却把手伸到黑上了,可见他的野心之大,杜岳琛也是个有野心的男人窥探着沈老的位置,与各方势力明争暗斗了多年。
虽然我从未见过沈老,但他能在渝州称霸几十年,必定有他的高明之处。杜岳琛倒也没和沈老把明面上的闹僵,可是现在却半路杀出个顾彦霆。
都说一山不容二虎,现在渝州这是三虎了,必定是不太平了。
杜岳琛栽了,渝州就没有我的安身之处。
他的尊严和霸道不允许我去引诱别的男人,他是天骄之子不会为任何事折腰。但我可以,我得利用我的优势,去获取最大的利益,去保住他的地位,为他,也为我自己。
他许了娶我的承诺,我要做点什么才对得起这身份,当务之急是要把军火拿回来。
我打了一通电话,托南姐帮我打听了顾彦霆的行踪,她整天跟当官的还有商人打交道,圈子很广,消息灵通。
她没问原因,既然我要,自有用处,隔日就叫人把消息送了过来。
顾彦霆在青蜀园听戏,我嗤笑一声大男人整日bnv人还悠闲,军中的事务是没人管吗。我吩咐司机动身去了青蜀园,给了司机几块大洋,打发他回去自然是有事不想让他知道,他是杜岳琛派给我的人,可他的主子现在是我,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,他心中明朗。我懂得收买人心,也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,见司机明白我的意思,我意味深长拍了拍司机的肩膀。
从青蜀园的后门进去,我将一名戏子扯到墙边,戏子不解的看着我,我将一张大额银票拿了出来。
“你把衣服脱下,换我上去唱出戏。”
戏子看见如此大的诱惑眼神瞬间亮了,但又有些犹豫,“今日有贵客包场,小姐可否有把握能唱?”
我点了点头,风月nv子就是靠这身技艺吃饭,自然是会的。
戏子听了放下心,收下了银票。我换上戏服后,让戏子为我化了妆,戏子惊yan笑道,“你若真是青衣,这天下听戏的全得来听你,要我们这混饭吃的人怎么活。”
我望着眼前的镜子,看着里面娇媚的nv人,我抚着自己的脸,笑的有如小nv儿般娇憨。
我缓缓走上台,低缓婉转的声音响起,“忽听琵琶诉幽怨,声声凄凉似当年。……沁入肺腑蜜样甜。”
台下坐着的男人,眼中有惊yan,yuwang。
我微微欠身,下了台朝后院走去。听到身后有力的脚步声,我挑起眉,果然如我所料他跟了上来。
“我瞧着小姐像是我一位故人。”
我并未回头,依旧往前走着,顾彦霆也一路跟着到了后院。
我卸妆后露出不施粉黛的脸,莞尔一笑。
“刚才就瞅见督军了,真是巧啊。今日恰巧想来过过唱戏的瘾,既然和督军碰上了,不知督军能否给个面子与我喝杯茶?”
他挑眉算是答应我,包场却还有人进来,他明白我今日的刻意,自然也猜得到了我今日来的目的。
顾彦霆看着我,他许是第一次觉得有nv人不化妆也那么美,情不自禁脱口而出。
“淡妆浓抹总相宜。”
后院里湖中的亭子,是老板用招待朋友的地方。要泛舟才过得去,顾彦霆与青蜀园的老板是故交,小厮安排了小舟,送了我们二人过去。
顾彦霆为我掺了茶水,“阮小姐,找我有何事。”
我将茶接了过去,把伏在茶面的茶叶吹开,抿了一口,“督军是聪明人,你上次说对了,不出一月我会主动找你。”
顾彦霆明知不是却还问,“怎么,阮小姐想通了,要跟了我。”
我面不改se,“当然不是,我说了督军是聪明人,想必督军也猜到了我为何而来。督军扣了岳琛一批军火,岳琛和督军没有谈好,现在就由我来谈,我是nv人,督军不能为难我,传出去对督军的名声不好。岳琛做生意讲求的是信用,对下家逾期可是不行的,所以希望督军能松口,重新开条件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,我一定做到。”
nv人撒泼无赖,他不好计较,脸上的笑意达不到眼底,“阮小姐知道,货可以原封不动还给杜岳琛。你明白我想要什么,其他什么的我都不缺。”
不知他从哪抓来一把鱼食,走到亭边将鱼食撒进湖中,原本平静的湖面波纹涌动,鱼儿争先恐后的抢食,他负手而立。
我望着他宽阔雄伟的背影,上位者的气势矜贵且高不可攀,他盯着水里的鱼为食厮杀,眼底深邃触不到低,嗜血和野心全部暴露眼里,强大的气场压的我有些窒息,仿佛之前的风流全是他的伪装。
他的气场和杜岳琛有得一拼,这男人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不羁,年纪轻轻就混到少帅,绝不是没分寸的人,但凡没点气势想要在官场上吃得开很难,他这是在向我施压。
我不知道顾彦霆会不会真的对我怎样,但我明白这个男人对我有强烈的兴趣,从他看我如看猎物的一般眼神就知道,男人喜欢征服,但更看重的是征服的过程,太容易得手反而显得无趣。
我要以进为退,“顾督军,你想要的我给不了,不过……”
我忽然抱着他的腰身,使力向湖面倒去,世间万物在我眼中全部倒置,两人沉入水中。我不会水,不过我在赌,赌顾彦霆对我的兴趣,最后要是肯救我,我才会有底气向他提要求。我将唇附在他的唇上狠狠向他索取氧气。
水浸sh了两人的衣衫,像水草一样缠绕着身躯,我伸出舌头进入他的嘴里搅动,t1an到上额的突起。顾彦霆看出我不会水,却又不要命的模样,他把氧气渡入我的口中,把手伸进戏服里,蹂躏着我的shuanfen,在水中纠缠。
我被g的有些情动,呼x1渐渐有些困难,换气时灌了几口水,我拍打着顾彦霆肆意妄为的手,示意他带我上去。见我真的受不了,他抱着我上了岸,我把呛进肺里的水咳了出来,跪趴着在岸上喘气。他把我耷拉着脸上的头发撩到耳后,面上带有讽刺的笑意,“明知不行,还要逞强。”
不知是在说我下水的孤勇,还是坚守原则的可笑。
顾彦霆捧着我的脸,在唇上落下一吻,又换上了风流的模样,“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