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间里,林洛黛垂头丧气地靠着壁,看着自己红肿得已经失了形的中指,悠悠地叹了一声。她花了好长时间,用尽了所有办法,都没有将戒指取下来。
戴着白暮云的戒指,总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他的附属物品,这种感觉让她反感,甚至害怕。拾起地上的肥皂,再一次将指涂满,她开始了又一轮的拔拉。
≈哟,你这是在干什么呀。≈蒋希荷走了进来,捧起了她红肿的指,心疼地问。看到地上的肥皂,大体明白了她的意思,柔着嗓音道:≈你的手指这么肿了,就算把肥皂擦完了也取不下来的,不如等几天,手消肿了,自然就能取下来了。≈
她的声音历来都是轻轻柔柔的,不经意间听来,跟林洛玉的声音一模一样。林洛黛默不作声地抽出手,因为想到林洛玉而冷下了一张脸,一声不吭地走出了洗手间。
蒋希荷拘谨地跟了出来,手在身前的围巾上抹了抹,道:≈饭菜做好了,吃饭吧。≈她一双眼睛不安地闪烁,直到林洛黛点头,才进入厨房把饭菜一一端出来。
虽然事情已经结束,林洛黛却并没有出声让蒋希荷离去。这些日子里,都是蒋希荷在照顾她,像对待亲生女儿般,变着法儿给她食补,为她清冷寂寞的生活里添了一丝温暖。
她默认甚至习惯了蒋希荷的存在。
≈最近气色总算好了点,来,多喝点汤。≈蒋希荷盛了一碗汤给她,满意地评价着她的变化。林洛黛默默地接过,品一口,竟品出了一丝母亲的味道。自从工作后,她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工作上,和家人一起吃饭的时间屈指可数,母亲的感觉遥远而又亲昵。
如果让她选,她宁愿像林洛玉一样,平凡地生活着,围绕在父母面前,体味他们的关爱。
≈明天要上班了吧。≈蒋希荷小心翼翼地看向她,试探着问,半张脸压得低低的,满是卑屈的顺从。这一点跟林洛玉也像,这是林洛黛虽然留着她,却一直无法与她亲近的重要原因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