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珩的皇子妃是易妡妍,却忽略了祁靖珩与蒹葭的暧昧关系,祁靖珩根本不是深情,他只是还没碰上能令他动心的nv子。
皇帝早就对这件事释疑了,所以当祁靖珵用此为藉口攀咬祁靖珩时,皇帝只觉得他是穷途末路了,所以才编一个谎言想害祁靖珩,就算皇帝不会因为欺君之罪杀了他,也会对他生疑。
所以祁靖珵的供词并没有被皇帝采纳,只是更惹恼了皇帝。
「靖珵!你太让朕失望了。」
失望?父皇竟是对他说失望?可笑!
祁靖珵像是自嘲一般的仰天大笑,笑得太猛还剧烈的咳嗽起来,皇座上的皇帝心一急,喊了他:「靖珵!」
「父皇,您说您对儿臣失望,但儿臣想问您,您对儿臣有过期望吗?」
「朕自然是有。」
「父皇……您是安慰儿臣,还是欺骗您自己?您给七哥找文武先生为七哥启蒙、教授武艺时,七哥几岁?您为儿臣找先生启蒙时又是几岁?您在秋猎时带着七哥一同狩猎时,您将儿臣放在哪里?放在帐中!您想过儿臣也想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吗?您想过当您在称赞七哥的时候,儿臣也想得到一句称赞吗?」
「那是你……你身子不好啊!」原来靖珵竟是恨他的?他是大夏的皇帝,拥有众多皇子,他没有办法顾及每一个皇子,所以他必须把他的宠ai,放在那几个b较能成器的。
b如靖璵、b如靖珩。
「身子不好……是啊!身子不好总是藉口呢……」
祁靖珩只是静静的听着,根本没人亏待祁靖珵,发生在他身上的事,说穿了就只是他的不满足。
他身子不好是其次,但综观他所有的条件,就算真让他当上太子、当上天子,终究是德不配位。
「这不是藉口!朕并没有因为易禄光而牵连你,还不够证明朕看重你?」
「说谎!父皇您还要说谎!您就没有一点点怀疑过儿臣吗?儿臣已经二十一岁了,父皇您只是把儿臣赶出g0ng建府,却未封王,因为儿臣没有封王的资格吗?」
「你……你竟是如此怨恨朕?朕对你们母子何时亏待过?」
「不冷不热的养着就是不亏待吗?」
「够了!」祁靖珩对於祁靖珵的怨天尤人真是深恶痛绝,就只因为他扭曲的心态,就要害了他的妡妍?
「七哥……你这个皇七子当得风光,知道人背後怎麽笑我的吗?我跟舅父说请他扶持我为太子,你知道他怎麽说的?他说……他支持的人,是你!」
这句话,让皇帝一双疑惑的眼,默默地往祁靖珩扫了过去。
「靖珵,我多年来一直小看你了,其他人也小看你了,竟说你昏馈无能?瞧你方才说了什麽?你眼见自己无力回天,这样夹杂着疯狂说了一句,让人不会怀疑这话的真实x,还可以一把将我拉到当年叛逆案的核心,够损,却也够聪明。」
皇帝听到这里,终於乏力的坐回了龙椅,他的儿子一个个的都变了,一个个都对他的皇位起了心,不管是靖珵,还是靖珩。
「来人!把十二皇子押进大牢,听候发落。」
禁卫军上前应是,就把祁靖珵给拖了下去,他被拖走前,还一声声的喊着:「父皇,儿臣就等着看,等着看你把帝位交给祁靖珩後,会是什麽下场!哈哈哈!」
皇帝扶着额,侧过眼看着站在殿阶下的祁靖珩,祁靖珩没有一丝心虚,只是仰首身正,直直的望向猜忌他的皇帝。
「靖珩,躺在你皇子妃陵墓里的人,真不是易妡妍?」
「若儿臣说不是,父皇想挖坟吗?」
「现在挖填只有一具白骨,能找出什麽证据。」
「正是,所以父皇看不出靖珵的目的吗?因为我们双方都拿不出证据,所以这事无法水落石出,然而,他却已经达到了让父皇猜忌儿臣的目的。」
皇帝重重叹了一口气,终是挥了挥手:「你退下吧!」
「是!父皇。」
皇帝看着祁靖珩昂藏而去,一直以来他都是极其宠ai这个儿子的,不管文韬武略,他都是众皇子中最出se的一个,一直到易案爆发,他竟还为易禄光求情时,他才对他起了猜疑。
可会不会正因为他胆敢为易禄光陈情,才更证明他没有一丝心虚?
刚才他说对了一点,靖珵一点证据都没有,但他还是开始猜忌他了,会不会五年前也是同样的情况,他只是为了恩师陈情,而他,这个做为父皇的他,b他亲手杀了自己心ai的nv子还不够,还将他给放逐去了端州,让他从此失了宠。
原来……他从头至尾都错了吗?
皇帝站起身,颤着步伐走下殿阶,刚才走了一半,突然眼前一黑,就这麽由殿阶上滚了下去。
八方塔上,视野辽阔,八方塔下的人也可以轻易的看见塔上了望的人。
八方塔竣工在即更不容出错,祁靖珩与相关官员谈事完毕後,就看见了易妡妍在八方塔上了望着远方的身影。
他遣退了所有人来到易妡妍的身後,看见她脸se凝重,他由她的身後拥住她,没有说一句话。
那天他一离开玉堂殿,父皇就因为昏厥摔下殿阶,太医诊治过了,父皇只是近来劳累又受了打击,所以才会昏厥,目前并无大碍。
惠妃一听这消息也顾不得为难易妡妍就放了她,祁靖珩先让人把易妡妍送回庄子,自己又在g0ng城里留了几个时辰,直到父皇醒来後,说他谁也不见,但却把母妃给召了去。
如今,惠妃在她自己的g0ng里脱簪请罪,母妃则一直守在父皇床边侍疾,而祁靖珵……进一步的处置都还没有消息。
祁靖珩在猜测父皇的心思,是将母妃当ren质留在身边?还是想以这个方式告诉他,他与母妃的恩宠依旧,并没有因祁靖珵的话而改变,但……若果如此,为什麽祁靖珵还未获罪?
他想杀他,即便是未遂,但祁靖珵的手下终归有条人命,皇子妃的x命终究b不过皇子吗?
「殿下……」
「嗯?」
听见了身後的人不满意的哼声,易妡妍露出了淡淡的笑容,改口道:「靖珩。」
「你一个人上八方塔来也不披件披风,着凉怎麽办?」
「你抱着我,不冷。」
「你啊!一个人满面愁容的,想什麽?」
易妡妍知道祁靖珩担心自己,因为那天她被惠妃为难,他们都看见了祁靖珩让人送她出g0ng城时,惠妃眼中对他们两人的恨意。
有时明明是自作孽,但作孽的人永远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错。
易妡妍说真的已经不记得後来惠妃跟她说了多少狠话了,她只知道对於自己在这世上仅剩的两名血亲已经心si了,她想持平的说不能怪惠妃,毕竟她并不知道站在她眼前的人是她的亲侄nv,可是她也明白若要奢望这一点血缘之亲,那傻的是她自己。
因为这五年来,有太多人想着为父亲平反,只有父亲这位亲妹妹没有。
她不是伤心,只是觉得悲凉而已。
易妡妍拍拍祁靖珩的手,让他不要担心:「放心,我想的不是惠妃的事,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安。」
「因为祁靖璵最近太安静了?」祁靖珩不是没想到这一点,过去的祁靖璵动作频频,可被调去了皇陵之後竟真的安分下来,先前共有两批刺客,他们既然已经肯定了另一批并非祁靖珵的人,那麽便是祁靖璵的人无误了。
他只是因为风头上,所以暂时停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