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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2-2出柜经历(5 / 7)

楼按门铃。

爸妈很能适应新的环境,参加多种社区活动、结交各类好友,每天都过得极为充实。

「来了?我刚把早餐做好,快进来吃。」老太太一开门,里头浓郁可口的食物香气扑鼻而来,我吞了吞口水,拉着王齐恺进门。

老先生坐在沙发上看报纸,见我们到了,把报纸收起来,走至四人餐桌旁落座。

一开始,我们安安静静享用美好的早餐,谁都不想聊刘大德让自己反胃。等吃饱喝足,老太太泡了一壶消食的山楂柠檬茶摆放在桌上,我也开始讲述从温律师那得知的案件经过。

说来说去,无非是那几句。

就读小学的时候,我看见刘大德t0ukuv生上厕所和nve待小动物,对他敬而远之,看到他就绕路走。可他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劲,认为我ai慕他,所有的回避都是害羞、不敢直视--不敢直视是真的,害羞是假的。

抱持奇异、费解的想法,他偷偷跟踪我、拍摄我的照片十余年。

直到被刘老爹发现,刘老爹以毒打的方式,质问他是不是同x恋。刘大德接连否认,指称是我「g引」他,他一时受了迷惑,才会做出傻事。刘老爹不信,却又不知怎麽制止他的行为,只好把他看得更紧,若有任何不对的「端倪」,就会狠狠修理。

对此,刘大德的jg神状况越发恶劣,他鲜少出门,近乎是足不出户。

可只要他每次出门,必定会带流浪狗、猫回去nve待。到後来变本加厉,会偷别人的家宠,残暴地宰杀。这样的恶行,在刘家父子被我报警,请入警局後被完整揭露。

刘大德却无一丝悔改,冷笑的说那些动物全是畜生,怎麽能因几条畜生的命,来处罚他呢?

如此恶劣、过份的人,本该滞留於看守所,等到罪刑定谳,去关个五年、十年才对。但台湾的法律不允许扣押人太久,刘萱妮现身担保,付了不少钱,还向温律师和王齐恺保证她会好好看着父亲与兄长,不会让他们再来打扰我。

保证的态度十分诚恳,可惜的是刘萱妮在保出刘大德五日後,被他下安眠药陷入沉睡,与刘老爹一起至於密闭空间,因烧炭而一氧化碳中毒si亡--这一切都有预谋,例如刘大德事前准备好安眠药、木炭、火盆、破坏门前的监视器我们社区管理委员还真够鸟,监视器被破坏也不会追查和联系楼下陈先生所委任的房屋仲介李nv士看房。

等刘大德处理完自己的父亲和妹妹,他依照与李nv士约好的时间,现身於楼下。

李nv士不疑有他,踏入屋内,随即被刘大德的迷药遮住口鼻,昏迷不醒。刘大德对李nv士进行强j,完事後拿着绳子掐si。李nv士与丈夫婚後失和,两人无子,分居後始终单独生活,若无要紧事,不会跟家人联系,导致家人根本没发现她的失踪。

加上刘大德事前窥看得知李nv士行动装置的密码,事後用她的手机,传简讯给同事、上司说身t不舒服,要请假一个礼拜……总之刘大德疯归疯,善後仍十分稳健jg巧。

人si了,刘大德不惧鬼神,继续待在陈家的空屋。

警方办事不仔细,错失多次逮捕他的机会。等我与齐恺推敲出他的藏身地点,警察急忙感到去搜捕,他已仓促离开。

全部的人,都认为刘大德会来找我,会徘徊在公寓附近。

连我也多日陷入这错误的推算中,透过与温律师的谈话,才发现刘大德最恨的不是刘老爹,是王齐恺。如我所料,刘大德真去齐恺工作的商业大楼埋伏,想在最後「奋力一搏」,他却认错了人,把大哥误认为齐恺,出手攻击时被大哥身边的保镖即时阻止,刀子划过大哥的手臂,形成伤口极浅的皮r0u伤。

刘大德被赶来的警察逮捕,原本是静悄悄,我抵达现场後,他的情绪变得非常激动,连去警局都还在叨念我的名字……

「怎麽会这样。」老太太听完所有的经过,心有余悸地抚着x口。

老太太被老先生保护得太好,公寓里任何难以入耳的坏事,全被老先生挡下。

「那日……我难过得要命。」垂下眼眸,老太太终於愿意倾诉当日的遭遇:「除了刘家人的态度令我心寒,我真没想到,大夥当了几十年的邻居,感情虽不热络,可有来往送一些东西,不应该对彼此过於苛刻。我挨家挨户送水果的时候,没有一户人家愿意收,都嫌脏似的,要我把东西拿走。你舅舅寄来这麽多,我舍不得浪费食物,更不明白他们的态度,纠缠追问後,他们才说……」

「才说什麽?」心里有了猜测,却想听老太太自己说。

「说你是同x恋,恶心……我气坏了,我……我说你不恶心,没有生病,是我的心肝宝贝。」老太太握住我的手,眼眶sh润,强忍眼泪,艰涩开口:「小熙……没有错的,他们不明白,我却知晓,喜欢一个人,非要与他共渡终生的感觉。你们是好孩子,不该为了他们伤神难过。将来我也不会被他们的态度影响,会更加勇敢,跟那些反对你们的人说你们很幸福。」

老先生从老太太身後缓缓抱住她,赞成她所做的每个决定。

反覆抹着泪水,老太太几番哽咽。

「我还会告诉他们……同x恋不是一种病,只是另一种ai人的方式。待彩虹平权的那日,真心对待……心之向往的人,都会得到幸福。」

人与人之间,有千百种相ai的方式。

不是不存在,只是不被看见和认同。

有时候我与王齐恺皆会心怀感激,认为自己何德何能,能够得到双方父母、家人的ai护与支持。

或许,在社会的角落,仍充满与我们对立的恶意。

隔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举行的公投,更让人饱受打击,感受到同温层以外的人们,以一种刻薄的眼光看待同志这个群t。

公投开票结束,我流了一整晚的泪。

这一年发生许多有趣的好事,唯有这一件使缤纷灿烂的彩se世界,渡上一层灰。我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,也没想到在得知结果後,我会如此难过,甚至止不住涌现的泪水,窝在王齐恺的臂弯,小声啜泣。

「小洛熙,不哭。」

「是不是……全失败了?一切又回归到原点,不可能结婚了?」刘大德的事件,使我们更加珍惜彼此,同身边的家人一起投入婚姻平权的推广中,陆陆续续听了很多同志们的故事。

越发了解,某些伴侣有多想结婚,多渴望不再是对方的局外人。

「不会,不会的。」王齐恺劝着我,可他通红的眼角,暴露出他的难过。

虽然在投票前,我们做了不少的心理准备,知道有绝大的机率不会如我们所愿,会让敌对阵营趁心如意。然而事实歌置在眼前,庞大的票数差距,使所有投入努力的人心碎。

在要王齐恺继续劝慰时,公寓门铃响起。与他互相对视,不明白是谁在这个时间--凌晨四点整到访,难道会是幻听?

我们迷迷糊糊走至玄关,一打开门,看见王齐恺的爸爸、妈妈、哥哥和嫂嫂,以及我的老先生、老太太全站在走廊上。

嫂嫂一改端庄温柔的模样,双颊布满泪痕。往前一步,她将我们紧紧抱住。

才一个温暖的怀抱,瞬间使我忍不住酸涩,放声大哭。

「不会结束的!这一切,都不会结束!」大嫂拍着我们的背脊,一次又一次地喊着「不会结束」。

像是要在我们心头上打一针强心剂,要我们不要放弃争取属於我们的权益,只要持续下去,终能看见奇蹟。

无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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