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宝贝(1)
黎影当夜打喷嚏更厉害,床头的纸巾用得差不多见底,吸得鼻尖红红的。
隔天喝了感冒药还算好些,他在不在都好,三天两头喝药,看来要去健身房办卡了。
临近春节,美术馆更忙,来订画送礼的客户过多,但有张奇声在后面处理应付。
倒是就这么看孟修远和李婷互相争那一口气,针锋相对,谁也不让谁。
黎影同李婷吃饭的时候,听见她说:“那位孟总一边想要儿子,又想盼我服软在公司做事,就差没闹到打上官司,情侣口头承诺,没有证据来起诉。”
“好几次,我都想就这么放弃了,拿着微薄的20万工资远离四九城。”李婷补充。
直到,发现孟修远私自同意孩子和孩子母亲住进那套婚房,李婷的心彻底死了。
还看到孩子母亲晒朋友圈,标题醒目的‘一家三口’。
李婷盖下手机,垂眸,拿起筷子吃饭:“图片里她睡的那张床,我亲自买的,她不嫌二手就用吧。”
“他们吃早餐用的桌子,也是我挑的,故意不换恶心我。”
对方如今占了雀巢,赤裸裸地发出挑衅。
本是和孟修远的战争,那位母亲非得插进来一脚。
李婷点评:“突然觉得他们天生绝配。”
吃饱饭,黎影拿起包包,同李婷离开餐厅。
巧不巧,离开的时候,遇到那孩子和孩子母亲来这边吃饭,看来孟修远没少带过来。
就在餐厅门口,还有公司专用的司机接送,确实很年轻一姑娘,保守20岁,没看出来已经是一岁孩子的母亲。
看着孤零零走去车边等人的黎影,李婷暂且不打算和对方交锋,容易吓到她家影影。
没曾想,赵舒语不打算放过她,抱起儿子在怀:“李婷。”
李婷停下脚步:“我真的记得你这张脸,同孟修远在的时候,就偶遇过你几回。”
对方不甘示弱:“既然如此,不是给你付工资了,20万不够伱的胃口?还来纠缠?”
李婷不客气道:“搞清楚,我拿的不是你的钱,是我努力的酬劳。”
“要是缺钱可以学学你闺蜜的手段。”对方看了眼黎影,继而微微笑道,“李婷,我看见她开的车,是她自己的车吗,而且,她一个外地人能拿到这种特殊车牌?开什么玩笑,单靠她卖画买得起?”
对方还在笑嘻嘻地询问:“她是不是靠张脸给别人做情妇?如今功成名就?”
“喔,柯承印因为她出事,在医院的时候还是我熬鸡汤去照看,腰腹软组织损伤,腹腔出血。”
就在对方嚣张跋扈的时候,李婷扬起手:“胡说八道什么。”
对方丝毫不惧怕,示意门口的摄像头:“你打吧,我就有理由告你。”
李婷没想过当泼妇,但今天手痒痒的:“算起来,明知道孟修远有女朋友的情况下,你还来当三。”
对方道:“怎么?你跟她清高什么,装什么装呀,看看她一身波涛汹涌的模样,市面上的内衣有她要的码数吗,看条狗都媚着眼神欲哭不哭的,整天勾引谁啊。”
李婷一巴掌重重呼在对方脸上,呼得对方脸颊侧了个方向,瞬间红了一片。
“这钱,我是要定了。”
…
停在路边的黑色奥迪霍希的司机隐约听了全过程,刚摁车门解锁键,想起徐毅先生的警告,在外面不能没素质,小李又默默打方向盘离开。
原是发现黎影好几天不回东山墅,想问问她怎么了,还是要不要回老家过年,帮她操办一下,无意遇到这一幕。
坚持打了徐敬西的号码两次,才接通通话。
“徐先生,她似乎被人骂了。”
西雅图是深夜,身边是妖娆性感的美人在倒酒,他接过酒杯,绕了几下,看着冰块一点点融化:“被谁。”
“我不认识,看起来是一孩子的母亲。”小李原封不动地将话说出来。
“她不太会吵架,也不闹,就站在车边搓手哈气,您不在,她深夜也不回别墅住。”
徐敬西喝了口酒,看着面前纸醉金迷的场景,看着美人热情奔放地近身弯腰勾引他,他脑子里却有另一幅画面,一小姑娘低着脑袋,不言不语地委屈劲儿,不会吵架不会反驳那样。
手机随意丢给schreyer,徐敬西一口饮尽杯中的朗姆烈酒,莫名其妙烦躁得很,仰头靠在沙发,闭眼,阖眸,一身慵懒。
性感装扮的女郎小心翼翼贴在他耳边说暧昧悄悄话,葱白的手指暧昧地抚过他敞开的衬衣领口,看着因高度酒氲红的颈梗,挺拔绷直,一根一根血脉贲张的筋管仿佛会蠕动般。
女郎眼神火热地看着他的身体和睡颜,再小心翼翼地看他跨间的铤而走险弧度,咽了咽口水,又怕被他发现似的,说话都小心翼翼:“徐先生怎么不开心了。”
徐敬西勾了勾唇,要笑不笑的:“叫一句先生来听听。”
听完他的话,女郎认真且虔诚地照做,妩媚的腔调说着中文:“先生。”
哪怕嘴角挂着一抹浪荡的笑,他也不满意:“再软一点。”
女郎音调更低更软绵绵了:“先生…”
边上的schreyer默默收好他的手机,抬头看落地窗外的西雅图夜景,再看对面在剪雪茄冒炙烤雪茄的华尔街金融大亨。
徐敬西不太爱抽雪茄,恭敬递过来时,他忙着闭眼睛睡觉,忙着听那声越来越暧昧的‘先生’,接都不想接。
schreyer衝金融大鳄面无表情道:“费心了,不适合徐先生的口味,他不会碰。”
对方点点头,作罢,对面前这位年轻的东家始终保持敬畏态度。
片刻,徐敬西似乎用这两分钟做好了某种决定,拿起另一部私人专用的手机,拨通某个号码,那边很快接听。
“江伯父,都快过年了,四九城也没什么能庆贺的。”
江伯父?姓江的听他语气就知道他这个人干不出什么好事来,三缄其口:“您想做什么,是担心您父亲会知道?”
他声音挺懒的:“是啊,我父亲。”
schreyer听不懂中文,但想,徐先生这副笑里藏刀的做派,绝不会是什么好事。
徐先生一直有两部手机,另一部没什么人知道号码,schreyer不例外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