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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情的礼仪8:伤口(2 / 16)

k脚上也已经满是泥点子了。

人要为自己犯的错买单。

陈爻则不同。

他对自己的人设更加满意了,知错能过,善莫大焉,他还是那个ai家ai妻ai方知晚的好老公。

他偷偷定了两张机票,准备在结婚纪念日那天给方知晚一个惊喜。

重归家庭,难道不值得一场小型“蜜月旅行”吗?

更何况,他还给了她一个更大的礼物,那就是对家庭的忠诚。当然,这份礼物陈爻永远不会说出来。

结婚纪念日的早上,陈爻起床时,方知晚已经不见了。

他像往常一样走到客厅去找留言的纸条。

但桌上空荡荡的。

他打开手机,最上面一条对话框是“供应商小姐”。

深夜时,她给他发了一条微信:“我的确做错了,但你也别想全身而退。”

陈爻毫不在意,小姑娘就是小姑娘,到这个时候,还想着威胁他。

他往下翻了翻,找到了方知晚,发现他们的对话居然还停留在上周。

他问方知晚什么时候回来。方知晚没有回答。

竟然已经忽略了晚晚这么久!陈爻心里满是愧疚,这不是一个好老公该有的样子。

他赶紧给方知晚拨电话。

“晚晚宝贝,你去哪里了?怎么也没和我说一声。”

电话那头的方知晚被陈爻的称呼叫得一愣。她曾经多么在意这个称呼,可如今听到只觉得虚伪。

最后一通电话的温情,她也懒得维持了。

“陈爻,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,在书房的桌子上。”

“真的吗?我现在就去看。”陈爻一边说,一边往书房走去。

桌上放着几页纸,陈爻以为是方知晚手写的书信之类的,她向来是个注重仪式感的人。

但映入眼帘的几个字却让陈爻愣在当场。

离婚协议书。

“供应商小姐”的“诅咒”应验了。

“你也别想全身而退。”

这没道理。陈爻想,结婚纪念日的仪式感怎么可能是一纸离婚协议?这个玩笑开得也太大了。

“晚晚,”他有些结巴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
方知晚笑了。“看不懂的话,我可以让我的律师给你解释一下。”

陈爻慌了,不对,这不是方知晚平常的语气。她总是温柔的、和声细语的,不像今天这么冷漠、无情和敷衍。

晚晚不是在跟他开玩笑。

“晚晚,你现在在哪里?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。”陈爻粗粗翻看了一下内容,几同于净身出户,方知晚一点情面也没给他留。

怎么会这样,明明自己一切都处理好了呀,明明都已经悔过了,也回归家庭了,怎么还要受到惩罚?

“不必了,你和我的律师谈吧。”

陈爻还想再说什么,但电话那头已经传来“嘟嘟——”的声响。他回拨过去,发现电话已经被方知晚拉黑了。

方知晚挂了电话,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。

对面的张晋生靠在椅背上,双手交叠在x前,夸张地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:“原来那天真的不是特地来找我的呀。”

“是你猜错的,可不怪我。”方知晚今天心情大好,难得露出了小nv孩般娇俏的笑。

张晋生忽然凑近了她,手肘撑在桌面上:“我给你准备了离婚礼物,左边和右边,你挑一个。”

方知晚看他一眼,然后眼神示意向左边。

那么大一束花,想不看见都难。

这份礼物未免也太好猜了些。

张晋生却不说话,一直看着她,眼神里有些闪烁不明。

“不想给算喽。”方知晚错开他的视线,低下头来看杯子里的拉花。

对面的人长叹一口气,把花递到她面前。

“永远快乐!”是一束雏菊。

“好了,我要去工作了,想我了就记得来找我。”张晋生又恢复到了那副她看不惯的嘴脸。

方知晚头也不抬,只是挥了挥手,应了一声,“知道了,快走吧。”

电梯里人很多,张晋生被挤到最里面的角落里。他靠在扶手上,双手cha进口袋里。右手0到一个丝绒盒子。

这是他给方知晚准备的另一份礼物。一份用来取代她的婚戒的礼物。

只是,她甚至都不信还有的初稿时正好去了那家店,那时候上海还没有疫情。

现在……算了。

4、

邝修远之所以说过几天再来,其实是因为他要出差了。至于出差多久,向风语也不知道。

反正,他每天都向她报道。

聊天框的一来一往,从清晨持续到深夜;视频通话的时间记录,从深夜持续到清晨。

网络让tia0q1ng变得高效且便捷,也为暧昧蒙上了一层滤镜。

对方说一句“我想你”,声音被电波打磨,面目被距离柔和,等传到耳中时,已经成为最甜蜜的情话,能让你激动又羞涩地把脸埋进被子里尖叫。

可若是面对面零距离,你可能会觉得他的语气不够深情,眼神不够专注,油腻中还带着浮夸,祛魅又下头。

当然,抛开这些不谈,暧昧确实会让人容光焕发,多巴胺的分泌令人愉悦。

向风语以为自己表现得很隐蔽,但夕会结束的时候,张晋生却提醒她:“最近有什么开心的事?”

她捏了捏自己的脸颊,换上正经严肃的表情:“没什么特别的。”

他是个过来人:“个人情感处理好,不要影响到工作。”

“这个我自然明白。”

向风语收拾了东西要离开会议室,张晋生又说:“律所十周年的庆典,我邀请了倪家成,这个你知道吧?”

她愣了一下,点点头:“现在知道了。”

“那你更要好好安排一下了。”

出了会议室,向风语直接进了楼梯间。忽然想ch0u根烟,她0了0口袋,只可惜烟盒没有随身携带。

倪家成要来,这不是个好消息,至少对邝修远来说不是。

因为她和倪家成还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关系。虽然他们各玩各的,互不打扰,但她始终被冠以“已婚”的身份,而且根据他们的婚前协议,这身份至少要伴随她十年。

三年前,她为了逃离那个利益至上的冷漠家庭,主动找到倪家成,开口第一句就提出要和他结婚。

“你和我结婚,向氏的资源和人脉都归你。”

“条件呢?”

“你帮我逃离这里。”

倪家成看着她思忖半日:“你怎么确定我会答应你?”

“我不确定,所以你要是不同意,我就只能被安排嫁给别人,那些人脉资源也就归别人了。”

他忽然笑起来,对她褒奖道:“小语,尽管你不想承认,但是为了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,这真是你们家的传统。”

传统就传统吧,只要能离开,婚姻也不过就是一桩划算的交易。

也多亏了这桩婚姻,让她的家族尝到足够的甜头,她也得以离开香港,后来又来到港城,最大程度上拥有了个人自由。

邝修远也意外地成了这自由的一部分。

但暧昧终归要屈服于现实。

向风语忽然有些不忍,他和那些游戏人间的人不同,他那么光风霁月,不该被自己沾上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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