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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补考的学姐(5 / 7)

微笑,目送老太离开,0出手机,是刁云学姐发的消息。

刁云学姐:到了吗?

俞至途边上楼边回复:快了

两人对这个“快”的理解似乎有些偏差,俞至途很快收到了刁云学姐的请求——帮她拿一下快递。

俞至途深x1一口气,回忆了下小区快递代收点的位置。

离这里隔两栋楼呢。

他又从三楼下来。他对这儿更不满了。

快递站只有一个大叔,取快递的人多时,只能自助,俞至途来得不巧,饭点前后客流量最大,大叔忙着给其他年纪大的中老年服务,没空搭理的小年轻被他控制着数量放进来,俞至途这个时候倒是幸运地没等多久,很快被他放进去。

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,地上和货架上堆满了快递,狭小的空间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味道。花香型的沐浴露或者身tr、sh霉的纸箱和不知道哪个角落安静腐烂的橘子味交织着,复杂的味型x1一口就能失去对世俗的yuwang。

俞至途不愿久待,憋着一口气迅速理清了快递的排列方式。

俞至途来到d区,在此站定,稍微翻动一下,想起自己好像没问过刁云学姐她的收货信息是什么,他翻出手机时,余光一瞟看见有个快递面单,收件人赫然写着:d大小姐。

俞至途心生一gu预感,想问,但实在不好意思同nv孩子的对话框出现如此粗鄙之语,万一不是她呢?

他迂回地拍了照,不止照了那个面单,但对焦很诚实地对准了需要被消音的字眼,照片发出去,刁云学姐没有立即回复。

等回复的间隙,俞至途环顾四周,天还没黑,快递站采光好,也不显得昏暗。俞至途离甜酸的味道近了些,看清了原来sh腐的纸箱也是被烂橘子浸透的,烂橘子的汁水已经渗出包装箱,在水泥地板上慢慢渗进去。

提示音响起。

刁云学姐:是我

简简单单两个字,俞至途幻想被打得稀碎。

活动空间太小,有人经过,其他人必须侧过身,俞至途没有灵魂地偏过身子给帮大爷取货的快递站大叔让个位,大叔在高层货架上取下一个文件袋,顺嘴问了俞至途名字叫啥,俞至途说不出口,于是指了一下抱在怀里的盒子,大爷眯了眯眼睛,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“哦~”。

俞至途心想社si也不过如此,红着耳朵继续翻找“d大小姐”的快递。

客人是一阵一阵来的,送走了一波,大叔靠在前台休息,俞至途抱着满怀的快递送到前台扫描,大叔捧着杯子,慢悠悠同俞至途唠嗑,“帮nv朋友拿的吧?”

俞至途点头。

他能说不是吗?不是的话他一个大男人取这个id多少是有点大病吧!

大叔好心道:“件挺多的,要不你拿个推车吧,我这儿有,可以借你。”

俞至途摇头,说:“不用不用,我拿得动。”

大叔接着拿起水杯呡一口,闻言用拿着杯盖的手指了指里面靠墙的大件货,挑眉,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
俞至途不信邪地走过去看快递面单,看清后大脑发胀,直接停机。

仿佛迎来了一记重锤,像个社畜以为做完当前的工作就能有美好的明天,可惜迎接他的不是奋斗多年总算有了一套自己的小家,而是成为996猝si预备役的福报鹅。

俞至途年纪轻轻就提前感受到生活的压力,他终于向现实低头,“叔,麻烦了,小推车借一下。”

小推车装着被俞至途整齐码好的快件,俞至途在楼底下犯了难。

快递连带着小推车拿上六楼,没有电梯,难道真的要大力出奇迹?上楼中途没稳住伤到人问题可就大了。把小推车单独留下,万一丢了后续也很麻烦。

要不然把刁云学姐叫下来?

可刁云学姐就是不想下楼才会叫人帮忙吧,叫她下来和她亲自拿快递区别也不大啊。

俞至途莫名燃起男x自尊,连个快递都送不到,那还算什么男人!

天无绝人之路,俞至途突然注意到巷子尽头放了块灯牌,俞至途没戴眼镜,隐约看见上面写着:寄车场。

怀着忐忑的心情,俞至途走进了寄车场,楼道遇见的老太闲适地躺在摇摇椅上,手上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,听见门口有动静也只是意思意思偏下头,视线半点没从电视屏幕前移开。

俞至途喊了一声,老太终于注意到来者非客,坐起来,用慈祥和蔼的脸同俞至途打招呼。

电视在播《神话》赵高被坑进g0ng,正jg彩着,老太视线在俞至途和屏幕间挣扎,最终还是被电视剧x1引。

剧里赵高被净身之痛疼得高喊,却被毛巾堵着呼而不得,俞至途跟赵高共情,下t一凉,不自在地并腿提出了自己的请求:快递能不能在这里放一会,就一会?

老太想都没想,看都没看,像净身师傅的刀一样爽快答应。俞至途连忙道谢,清空小推车又向着快递站进发,大件货小推车实在装不下,还是热心居民顺路帮忙搬的,往返了几趟才算搬完。

把小推车还给大叔,俞至途向为他提供帮助的每个人真诚道谢,想给他们买点水,热心群众挥挥手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

零散的快递被俞至途第一趟运往六楼。真的很零散,重量不算重但分布不均,包装是文件袋的还滑,俞至途把它们抱在怀里,历经85个台阶、一次礼让行人和两次物品掉落,他身心俱疲,敲响了刁云学姐的门。

刁云开门看见要伸长脖子才能从快递旁看见脑袋的俞至途,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,“这么多啊,”,她赶忙替俞至途分担重量,领着俞至途进屋,率先示范,快递往客厅地板一丢,“放这儿就行。”

俞至途没那么大胆,轻轻放下后,闷不做声地就要下楼。刁云拉住他,他才说楼底下还有。

“还有?”

“嗯,一大片的,面单是写的组合套桌。”

“重吗?”

“有点。”

刁云自我认知明确,她是绝对搬不动一个被运动少年认证过“有点重”的东西的,要自己拿吗?

刁云内心稍微斗争了一番,她小小声说:“你坐会儿,我来吧。”

那哪儿行啊!

俞至途立马把刁云学姐按到沙发上,“不用,我来就好。”

刁云等的就是这句话,她假巴意思挣扎了下,势必要在南方演绎一出东北人抢着买单的劲头,俞至途没给她这个机会,刁云站在门口时,就只能听见俞至途下楼的声音了。

从冰箱拿了瓶冰镇矿泉水准备当给廉价劳动力的一点事后安慰,刁云还觉得自己怎么能这么贴心,而后又有一瞬间唾弃起自己跟资本家学坏了。

楼道里,声音被放大,刁云听声辩位预测他在哪一楼,她承认她好逸恶劳,直到俞至途在楼梯拐角出现,她才出来帮忙。

板材在客厅被放下,桌上的矿泉水被震出一圈圈波纹,俞至途口g舌燥,一口气g完,刁云进厨房给他再拿一瓶,出来人又不见了,等一会儿,俞至途又带着一怀快递来了。

俞至途手臂酸得像第一次举铁,t力消耗太大,出发前的小面包根本不够他消耗,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在这里瞒不住任何人,刁云好歹良心未泯,知道这事儿自己做的不地道,直接掏出手机问俞至途吃什么。

在俞至途心里,对刁云学姐除了多年来的考神滤镜,近日又添加了经济窘迫的标签,不好意思让人家破费,刁云学姐对于否定x话语充耳不闻,俞至途不回答她就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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