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秦烈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家卖农业果苗的店为什么叫郑记,跟苍蝇馆子似的。
今天已经七号了,姜卓和刘阳应该差不多要过来了,正好他缺几个免费的劳动力,好兄弟就是要互相帮忙的。
在江北的姜卓正钻车底下,手里拿着扳手打了个哈欠,皱了皱鼻子,“我去。”
刘阳捧着杯茶在沙发坐着,他刚下班就来姜卓这儿了,平时除了上班也是在这儿待。
“你不会感冒了吧?”刘阳说。
姜卓从车底下滑出来,“不能吧,我妈今天特意给我煮了姜茶暖身子。”
刘阳笑了,“阿姨还真是疼你。”
不像他,老爸蹲牢里老妈也跟人跑了,造孽啊。
姜卓瞅了他一眼,从地上起来,“说这话,我妈就是你妈。”
刘阳噗嗤一声,“你这话有点怪,听着像骂人的。”
姜卓走过去拿过他的杯子喝,刘阳瞪着他,“你丫这我喝过的。”
“有什么关系。”姜卓耸肩,把杯子里的水全给喝了。
“咱几号过去,我寻思着该订票了。”姜卓挨着他坐,把腿岔开,又觉得不舒服把腿搁到刘阳腿上。
刘阳推了推,没推动,“都行,我公司那边最近没什么事情,可以多待两天。”
“多待两天,你丫刚上班等会儿钱都给你扣没了,你喝西北风啊?”姜卓说。
“没,我上个月没休假,跟经理说留着这个月一起休,骗他说回老家奔丧。”
姜卓乐了,“你这请假方式还真是牛”他竖了个大拇指。
刘阳拍开他的手,捶着胸口喊,“不然人家怎么可能放我走,我还是在他办公室又哭又闹的说我姥爷最后一面都没见着,我愧疚啊。”
姜卓看着他绘声绘色的表演,笑骂了一句,“神经病啊你。”
刘阳哈哈大笑。
许秦烈到小洋楼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,一进院子就发现自己家门敞着。
进屋就听到厨房里哐哐当当的声音。
“林凡?”许秦烈喊了一声。
林凡穿着围裙,手上拿了一把刀脸上被蹦到了几滴血,转过头来吓了许秦烈一跳,“我操!你在弄什么?”
“杀杀鱼。”林凡挤出两个字,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,一条鱼在案板上,头都没了还在那儿垂死挣扎。
“怎么想杀鱼了,别杀了,那血都喷你一脸了。”许秦烈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刀。
林凡把刀又抢了过去,“不,吃鱼,今天我们吃鱼,是奶奶买的。”
奶奶今儿一早就去码头那里买的,很新鲜,林凡在家做了饭给奶奶吃然后就过来小洋房这里。
许秦烈叹了口气,打开水龙头在手上接了点水,把林凡脸上的血渍擦干净。
林凡安静的闭上眼睛,一开始许秦烈擦得还挺正常的,后面把手指滑到他鼻子上又往下带到脖子,喉结。
“许秦烈”林凡忍不住出声。
许秦烈靠得更近点,把手伸到他的后颈那里揉了一下,低头在林凡的嘴唇上贴了贴。
林凡紧张到不停眨眼,又不敢睁开眼睛。
许秦烈用拇指擦着林凡的嘴唇,他的嘴唇很软,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逗逗他。
“林凡,下次就不只是贴嘴唇了。”他说。
不敢太用力碰他,怕他会惊慌失措,毕竟和他表白那次他吓得恨不得遁地飞天。
林凡慢慢睁开眼睛,稍稍点了下头,两个人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,他下意识地往下扫了一眼。
许秦烈:“你看什么?”
林凡推了推他,“你的弟弟,怎么这么”他忽然找不到形容词。
许秦烈咬牙,“这说明我正常,它不听话我也没办法。”说着又凑过去在林凡嘴上啃了一下,“真软。”
林凡低声说:“我我要杀鱼了。”
在这种情况下还一心想着杀鱼的人,林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。
许秦烈松开他,扔下一句:“我去浴室了。”
林凡盯着他的后脑勺,等他上楼了才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裤裆。
他刚才也差点瞬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他自己都这样了还说许秦烈。
许秦烈把热水器打开,在浴室沉思过后站在镜子面前发呆。
算起来他今年也才二十岁,这个阶段体内的荷尔蒙太满多巴胺需要释放,以前姜卓和刘阳两个没少拉着他一起看片子。
这俩二货之前还嘲笑过他是不是性冷淡,许秦烈一开始也以为是,后来交了女朋友之后才发现自己真性冷淡了。
直到遇见林凡。
林凡把鱼拿到锅里去清蒸,把其他菜洗好后就开始炒。
许秦烈家里的厨房一应俱全,还是双灶的做什么都很方便,他可以一边炒菜一边煲汤。
他很享受做饭的过程,会莫名让他感觉到很治愈。
“林凡,我去买点喝的,你要喝点什么?”许秦烈的声音从客厅那儿传来。
林凡放下锅铲把火调小,对外头大声应道:“桃子,桃子汁。”
跟没断奶的孩子似的,还喝果汁呢,许秦烈说知道了,拿着车钥匙出门了。
小洋房往上的一条街那里有个便利店,平常许秦烈没去商场就上那儿去买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