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害怕他真的会把这衣服烧了,挥着手拍开他,“滚开!”
他很少会失控,在一般情况下会选择忍让,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肚子里憋了火儿。
“我操?你他妈还打我?”王培被林凡那一通毫无章法的乱拍扇中了脸颊,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,“你他妈打我?!”
林凡吓都能被吓死了,壮着胆骂了一句,“活该”
王培又我操了一声,回了神疯狂扯着他的衣服,拉链卡在林凡的脖子上,夹着他脖子上的肉。
林凡“啊”了一声。
王培给旁边两人丢了个眼神,两人立马上前一左一右的架着林凡的胳膊。
“放开,放开我!”他挣扎得脸都红了,喘着气儿。
王培嘿嘿笑了两声,又从兜里掏出打火机,林凡看着视线里红色的火苗跳动着,“不要”
不可以烧这衣服,林凡有点奔溃了,拳头捏得很紧挣扎也使不上劲儿。
王培没管他,捏起衣服的一个角,用打火机烧了几秒,一个拇指大小的洞散发着烧焦的味道。
他就是想给林凡一个教训,反正现在谢锦川和许秦烈都不在。
王培看他面如死灰也不挣扎了,瞬间觉得没意思了,双手背在后脑勺往前走,“没意思,和愣子玩就是无聊。”
两人看到王培走了,松开林凡跟了上去。
大爷跑过来扶住林凡,“嗐,你没事儿吧?”
林凡抬起头看向他,已经委屈得眼睛都红了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闷声回他,“我没没事。”
他伸手摸着胸前那个洞,“衣服衣服烧坏了。”林凡忍不住想哭了,拿手抠了抠。
大爷不知道这衣服多贵,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,“没事儿,还能穿不碍事儿。”
林凡摇摇头,抹了下眼泪站起来,“谢谢,我走了。”
大爷说好,“那你路上小心点儿。”
林凡没说话,失魂落魄的把地上被踩得稀巴烂的油条捡起来走到车子旁,骑着车走了。
回到店里奶奶问他怎么去了那么久,林凡也不敢说,默默的剪裤脚。
晚上八点,林凡在家里吃过饭后就回到自己屋里,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上自己的衣服。
他看着那个被烧毁的洞,在想如果自己早上不穿出去就不会了。
在屋里独自伤心了一会儿,拿了个袋子把衣服装好,去奶奶屋里说暔沨有事儿出去一趟,奶奶正在用木桶泡脚,叮嘱他别去太晚早点回家。
“好。”林凡转身出了屋里,到院子开车去了小洋房。
许秦烈还没回来,屋里没暖气也没小太阳有点冷,林凡忍不住跺了跺脚。
招财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,这两天天气冷,林凡给他在笼子里铺了层棉毛巾,还把笼子四面通风的地方贴了纸皮。
林凡走到厨房烧了点水,又跑到三楼去把热水器的电闸打开。
他时不时的过来这里,已经熟悉得跟自个儿家一样了。
热水煮好了倒在杯子里端着出去放在茶几上。
林凡觉得有点迷糊,就想在沙发躺,皮沙发也没套什么沙发罩,林凡刚一躺下就感觉整个人冻得不行。
又起来去楼上许秦烈的房间翻了翻,翻到了一床薄薄的毛毯子,正好可以盖在身上。
他没脱衣服,穿着身上的外套把帽子也戴上就直接睡了。
许秦烈出了火车站,去停车场那儿找到自己的车。
这个点了,火车站已经没什么人了,云星镇的冬天虽然比江北要好些,但也只差那么一点儿。
江北的冬天虽然会下雪但只要穿得暖和就没什么问题,云星镇的冬天是刺骨的寒冷,感觉要往人骨头里面钻。
他哈了口气,拉开背包拿出老妈给他买的机车手套,还好有这双手套,不然这段路开回去他的手基本就成冻鸡爪了。
许秦烈戴好头盔手套,插上钥匙开出了停车场,一路沿着大路开。
开了将近十五分钟后,他才看到眼熟的街道,离小洋房越来越近了。
许秦烈加快油门,实在冷得不行了只想快点到家。
拐了几个小道终于看到小洋房了,把车在院子里停好。
许秦烈单脚点在地上把头盔摘了下车,抖着手拿出包里的钥匙插上进屋。
屋里很暗,许秦烈摸黑去打开关,一打开屋里就亮了,他这才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一团不明生物?
他边脱手套边朝沙发那里走,凑近一看才认出是林凡,用被蒙住脸只露出一截额头,还戴着帽子。
许秦烈把手放在嘴边,“哈——哈——”尽量把手哈得温热一点才去碰林凡的脸。
“林凡,别在这儿睡,去楼上睡。”
林凡其实没有睡得很死,主要还是太冷了,迷糊中就被一只冰冷的手贴在脸上,他睁开眼睛,“嗯”
“我说去楼上睡。”许秦烈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,林凡揉了下眼睛在沙发坐直了。
许秦烈把衣服扔在对面沙发,偏过头看林凡,估计是戴着帽子睡脸被压出印了。
他没忍住笑了笑,“这么困啊?”
林凡刚醒脑子还没彻底转过后,慢半拍的问,“你回来了?”
“林凡。”许秦烈说,“我回来快十分钟有了吧,你才发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