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妈做的生意,都是正经买卖,不用你插手;社团的事,也有你二叔和一帮兄弟。”
他说到这,顿了顿,像是憋着什么难言的情绪。
“做人最难得就是该笑的时候还笑得出来。你现在这个样子,我心里不舒服。”
“你答应爸爸,回去继续读书,该读就读,该玩就玩。不是要上大学了吗?等我病好了,你再回来,想干什么干什么。”
病房里安静下来。
欧丽华没有说话,只轻轻把水杯递过来。沉兆洪喝了一口,又靠回枕头,闭上了眼。
片刻之后,沉纪雯轻轻点头。
“好,我回。”
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,她声音发颤,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眼泪已经落下来。
她背过身去,悄悄抹掉,再转回来时,脸上已经恢复平静。
沉兆洪睁开眼,看着她,一字一句:“我送你去机场。”
她低声说:“不用。你要好好躺着。”
沉兆洪没再强求,只抬手握了握她的指尖,那力气,比她想象得还弱。
“别让我再看到你哭了,”他说,“沉纪雯,不是这个样子的。”
沉纪雯低头,轻轻应了一声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