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你应该不会听她的吧?
酒妩说,
——我没听啊。
寻弋没来及高兴,看见她又发了一条,
——我说五十岁结婚更合适。
“……”
叫老公
初夏五月, 酒妩的毕业设计过五关斩六将,历经初稿,成稿,预答辩, 终于在导师手上成了形。
六日答辩, 地点设在他们新媒体学院的会议室,答辩顺序以班级进行, 她们班是下午三点开始。
天气热了, 酒妩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身裙, 浓长直柔的黑发松软的披在后背上, 阳光流过,像丝绸般顺滑。
她站在走廊上,得亏身边都是同班的同学, 不然她这个模样, 不知道又要吸了多少人的眼球。
一班所有人答辩结束,换他们进教室等待。
讲台下第一排坐了六个答辩老师,全是院里的干部级人物,周围有人在犯怵, 小声地说着吓人。
酒妩坐在前三排靠左侧的位置, 撑着脑袋,漫不经心地看论文, 等老师叫到她。
她提前把这几天的行程都空出来, 论文也早排演得滚瓜烂熟,所以她不怵答辩, 反而希望轮快点, 她好有时间去学校里逛逛,找她男朋友。
花季坐在她身旁, 低头温习论文的内容,以防被刁钻抽问。
足足两个小时后,才轮到酒妩答辩,老师问了她五个问题,除了有一个她全无准备,临场发挥了一番,其它的都在她的预料之中。
离开教学楼,盛夏的六点光线刺眼,一抹金红的夕阳沉挂在天边。
酒妩戴上了遮阳帽,还撑了伞,从中区走到了操场边上。
他一身黑色的球衣,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等她,约莫是刚打完球,他黑发湿漉漉的,两腿和臂上的肌肉线条格外明显,有种野性肆意的少年气。
看见了她,寻弋起身大步走了过来,
酒妩顺势把伞举高,伞面罩住了他,
“你们那边结束了?”
“嗯,刚答辩完。”
酒妩说着,从口袋里扯了几张湿巾,给他搽脸上的汗。
寻弋的皮肤其实很白,是偏冷调的那种白,但是他夏天又要打篮球,难免就会晒黑,每隔几天见他一次,都比上一次见暗了一度。
酒妩小声念叨,“少晒点儿太阳吧,你都晒黑了好多。”
寻弋低眸盯着她,湿巾湿润的触感,和她手指的柔软在他脸颊上蹭来蹭去。
“你不喜欢我晒黑了?”他问。
酒妩解释:“也不是不喜欢,晒多了皮肤会晒伤。”
他晒黑其实也挺好看,暗一点的皮肤更性感。
寻弋说,“我又不在意这个。”
酒妩看他就是仗着年轻,皮肤底子好,才敢这么造,再过十来年,还照这个强度晒,估计都要长皱纹了。
“我是你女朋友,我在意。”
“晚上回去,我给你敷面膜。”
燥热夕阳挂在很远处的地平线上,静静燃烧。
伞面下的世界好像一个独属于他俩的密闭空间,幽荫,安静。
他薄唇弯弧,盯着她,无比暧昧地懒声回,
“好,晚上回家,你给我敷。”
酒妩弯唇,盯了他一眼,把搽完汗的湿巾丢到了路边的垃圾桶,然后和他一起,漫无目的地往前走。
路面上,有他俩的阴影,一高一低。
走了一会,酒妩看着脚尖,不经心地说:“我马上要毕业了,寻弋。”
“嗯。”
“有点抑郁……”
她说的抑郁,有大部分原因是考研没上第一志愿,后面调剂也无法留在北城的学校,所以她选择了放弃。
酒妩不像一般的考研党,放弃了找工作,正儿八经的全力备考,她去年十一月中才从剧组出来,腾出空档时间来全心学习。
考不上,其实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。
但毕竟努过力,付出过时间,想到自己的失败,和花季的成功上岸,她心里多少有点儿不是滋味。
现在到了毕业季,回想起来,更是憋闷。
寻弋问了缘由,开解了她几句,然后就转开了话题,免得在她面前一直提,她心里更难受,
“你们毕业典礼是这周五么。”
“嗯,下午拍毕业照,估计要很久了。”
学校里拍毕业照的摄像师只拍集体照,想留下更多纪念的学生们通常还会自己约摄影师跟拍。
寻弋点了下头,没再特别说什么。
他们在校园里散步到夜黑,开车回了家里。
卧室里,酒妩让寻弋洗漱完,躺在她腿上,给他敷面膜。
冰冰凉凉的质地,混着好闻的花香,还有脑后柔软的质感。
寻弋闭着眼皮,懒懒享受。
酒妩用指尖抚着他的下巴,把面膜纸弄服帖,看着他这副样子,忍不住笑出了声:
“你现在好像昏君啊,寻弋…”
“那你是什么,爱妃?”
不想跟他玩spy的酒妩一句话又挑开了话题,
“我发现你皮肤真挺好的,一点瑕疵都没有。”
寻弋:“嗯,老子天生丽质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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