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会到。”
穆冰莹眼睛明亮,激动道:“太子要回来了?”
朱贵说太子从太庙回来,第一件事就是参加祖母的寿宴,脸上尽显得意之情。
穆冰瑶忖度,看来段钊很看重朱权;年初朱权还只是一个在从五品载浮载沉的禁军副尉,不到一年,竟升到了四品驾部校尉,都可以帮皇帝驾车了。
帮皇帝驾车……
上一世……不会吧?十年后的事,提前到了现在?
穆冰莹又窜掇一起用餐,朱贵和她一唱一和:“一直想去瑶儿表妹的一品状元楼,不如今日我做东,请舅母和两位表妹到一品状元楼用膳。”
地点选一品状元楼,穆冰瑶不好不去;而且叶氏也在,她不放心让叶氏单独和他们在一起。
胡掌柜、阿六等人看到穆冰瑶和叶氏,态度十分恭敬;穆筠母子见识到一品状元楼的气派和满满的宾客,心脏怦怦跳!
想到几个月前周磊的认义nv宴、近日的宝船宴,以及轰动京城的拍卖会,一品状元楼已经是京城第一楼。
穆筠母子跟着穆冰瑶进来,受到贵宾般的款待,走起路来飘飘然,彷佛这里已经是他们的,笑得眼睛都弯了。
秋娘亲自来点膳,温如仪也来向穆冰瑶问安;朱贵见到这两位赫赫有名的美人,看得眼睛都直了!
天!若拥有这间酒楼,在他那群狐朋狗友间得有多威风?
朱贵偷瞄穆冰瑶,这个nv人,志在必得。
穆冰莹更是满心羡慕嫉妒恨,看菜单上的价钱,又险些让眼珠子掉出来!
一盅汤要价五两!她穆冰瑶怎么不去抢?不,她已经在抢了!看看楼上楼下人满为患,他们的钱轻轻松松全落入穆冰瑶口袋!
她怎不被钱砸si呢?
朱贵一边用餐一边吹嘘自己多厉害多有能力,还想给穆冰瑶建议。
他把墙上的画批得一文不名,建议换一个大师级的作品;等如仪冷着脸说那是她义父三石老人周磊的作品,朱贵顿时噤了口。
结果说人人到,穆冰瑶看到袁清砚偕周磊走了进来,她高兴站起来:“本郡主有客人,姑母你们慢用;桂儿,母亲喝安胎药的时辰别耽搁了,照风,你留下来陪母亲,等会儿亲自护送母亲回府。”
“是。”
“袁大哥,周老。如仪,开凤仪厅。”
“是,袁公子、义父,这里请。”
穆筠捂着x口,等知道那如仙的男人竟是慕君山庄的袁清砚,穆筠更是瞪大眼睛。
是家里有金矿、富可敌国的慕君山庄?
穆筠和朱贵对视一眼,如果穆冰瑶成了朱家人,他们朱家还可以和慕君山庄搭上线,那朱家不是大发了吗?
叶氏和他们实在无法同桌吃饭,草草吃了几口就让照风送她回去。
穆筠母子也待不住:“表妹,你还要吃就慢慢吃,我们先走了。”
“不了,我和你们一起走。”穆冰莹这阵子也食yu不振。
说完三人就拍拍pgu,往门口走去;但阿六眼捷手快,立刻将他们拦下。
“朱公子,不好意思,您还没付钱?”
朱贵额角一ch0u:“付什么?”
“付钱!”阿六天经地义:“来酒楼吃饭,当然要付钱。”
穆筠不依了,声音大了起来:“方才你没看见你们郡主和我们一起吃饭吗?你还敢跟我们要钱?”
“就是!”穆冰莹也一副霸王姿态:“本小姐可是穆冰瑶的长姐,难道本小姐来这里吃饭,也要付钱?”
阿六笑了一声:“朱夫人、朱公子、穆大小姐,即使是郡主,她在这里的吃食,帐也都算得清清楚楚,没有吃霸王餐的,所以还请三位结了账再走。”
胡掌柜直接账单拿了过来:“朱公子,一共是八十七两,看在郡主面子上,零头就去了不算,只跟公子收八十两;不知公子是付银子还是银票?”
八十两!穆筠脸都绿了,他们才几个人,吃了八十两?
穆冰莹眼见情况不对:“姑母、表哥,莹儿还有事!”说完带着朱儿脚底抹油,先溜了再说。
“表妹!”
朱贵脸se涨红,他哪里还有钱?他都欠赌坊两万五千两呢!
“叫穆冰瑶出来!”穆筠不依了,好歹她也算穆冰瑶的长辈,让她请自己吃饭不为过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秋娘婀娜走来,此时她的美yan带着三分犀利,即使是朱贵也不敢b视。
穆筠道:“本夫人是青城郡主的姑母,来她的酒楼吃饭是给她面子,这一顿直接挂在你们郡主账上就行了!”
秋娘微微一笑,但穆筠y是从她的笑容感受到一丝冷意。
“朱夫人,方才秋娘为大家点膳时,朱公子要大家尽量点,说他做东;怎么现在朱公子只负责做东,不负责结账?”
秋娘的话x1引了众多食客的注目,大家对着朱氏母子指指点点。
“现在什么人都想傍上青城郡主?”
“那不是朱贵吗?难怪爷听到他的声音,真是他?”
“他有钱来这儿吃饭,没钱还陈大公子?”
朱氏母子听到四周声音,脸se瞬息万变,穆筠赶紧道:“烦请秋姑娘请你们郡主出来。”
“郡主有贵客,这种吃霸王餐的小事若还麻烦郡主,不是显得我们这些人无能?”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恰巧杨远带着两个护卫从门口进来。
自从拍卖会后,一品状元楼成了奉天府府卫和民防司的重点保护对象;一有风吹草动,第一时间就有人上来关切。
听到有人竟然吃霸王餐,杨远搭着朱贵的肩:“兄弟,第一次来一品状元楼?”
朱贵看到奉天府的人脚就软了,哪里还敢撒野?y着头皮先拿出家传玉佩典押,随后拉着母亲快闪,让家仆送银两过来。
“看那怂样!”
“欠一pgu债,还敢来这里吃饭?笑si人了!”
秋娘一愣,忙走过去:“大哥,你说这朱贵欠人家钱?”
美人问话,自然知无不言、言无不尽,没多久,朱贵好赌,欠了好几万两的事便被秋娘知道了。
“谢谢这位大哥,阿六,给这位爷送盘小菜。”
晚上,欧yan府。
欧yan墨用完膳,回到书房,瞪着桌上的题目,发了好一会儿楞。
有个莫名其妙的高手,在欧yan府来去自如;他不偷不抢,只放一张题目。
他好奇打开题目,又是个大哉问。
子路问强。子曰:‘南方之强与?北方之强与?抑或强与?宽柔以教,不报无道,南方之强也;君子居之。衽金革,si而不厌,北方之强也;而强者居之。故君子和而不流,强哉矫!中立而不倚,强哉矫!国有道,不变塞焉,强哉矫!国无道,至si不变,强哉矫!’试问欧yan先生,何谓“强”?
欧yan墨挥手让管家和家仆下去,这是《中庸》里的一段话,子路问孔子,什么叫做“强”?
孔子说南方人的强,是宽宏容忍去教诲人,而北方人的强,是携兵器、睡盔甲,战斗至si而不厌,也是勇武好斗的人喜欢的强。
而孔子认为的强,是君子不同流合w、是守中庸之道不偏不倚。
那他心里认为的“强”呢?
这人究竟是谁?
“三军可夺帅也,匹夫不可夺志也。”